水仙早就得知柳艳与西图国木匠李友朋的情缘之事,今又见她所书,字字句句发自肺腑,饱含对李友朋的无限思念之情,不禁也为之感伤,轻声劝慰道“陛下,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望陛下想开些。”
可意见状,不禁愕然,悄声问可心“陛下怎么哪”
可心瞟了她一眼,没作回答。轻轻走过去,递上手帕,劝道“陛下,莫要伤了身体,要为龙子着想才是。”
柳艳接过绢帕,擦干眼泪,自我宽慰道“常随令说的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能为他报了仇,也算了了我心愿,对他有了交代。”
柳艳将书写的宣纸折起来,拿着走到院子中央,让可心取来火种,点燃着,自言自语的道“去吧,去吧,带着我的心去吧”
宣纸燃烧着,火焰窜跳着,窜跳着
宫内之事,暂且按下不表。
回头再说荷前村。
荷英手里攥着剩下的几钱银子回到家,望着躺在床上的李友朋和韩玉树发了愁这两人即不喘气,也不僵硬,到底是死是活再说,就这样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不顾忙碌一夜身体的疲惫,赶忙悄悄从七八里外的杏园村请来了关老郎中。
关郎中挨个给他们诊脉,可指尖上哪里有一点感觉又扒开他们眼皮看看,见瞳仁已经散开,又试了试鼻间,也没有一丝气息,心中诧异,不住地摇头。又掀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裸露出他们的胸脯,见两人胸口处都有刀剑扎过的伤口,虽然那伤口已经闭合,但仍可看得出,伤得很严重。又将他们侧翻了身,见背部也有刀剑扎伤的伤口,且与前胸的对应。关郎中道“你看这伤,已穿透胸膛。伤成了这样,现在既没有脉象,又没有气息,瞳仁也大了,看来是死了。”
荷英也觉得关郎中说的对,但仍不甘心地问到“真的死了吗那为啥他们的身子不僵,不凉”
关郎中道“恐怕是死了。受了这种伤,哪有能活的至于这尸首为啥不僵,不凉,我也不知道。我行医几十年,也是头一回遇到,或许是因为他们与我们女儿国人不一样的缘故吧。”
荷英听到关郎中这样说,更相信了李友朋和韩玉树两人不同一般,疑疑惑惑的道“他们真是被玉皇大帝给贬到凡间来的仙人”然后又自言自语的道“怪不得,那阵风雨这么怪”
关郎中听得糊里糊涂,道“你说啥”
荷英赶忙摇着手道“没啥,没啥”荷英想那阵雨那么怪,我救了他们,女儿的眼睛也好了,这一定是神灵所为。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一定不一般,不会轻易地死。于是又问关郎中道“他们真的死了吗”
关郎中有些为难,犹犹豫豫的道“可能是死了。”
荷英着急的道“你是郎中,死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怎么还可能是死了人命关天,你这郎中怎会这样”
经荷英一抢白,关郎中羞得满脸通红,心想是呀,我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可心里又很为难,她确确实实不敢完全断定。赶忙向荷英赔不是,道“大妹妹,你别生气,这两人确实是怪,我真的不敢断定。要不这样吧,我开个方子,你抓几付药给他们吃吃,看看再说,行吗”
荷英无可奈何的道“也只能这样了。要是他们真的没死,我拉出去把他们埋了,不造了孽”
关郎中取出纸笔,开了几味药,将药方递给荷英,道“你先抓三付,少煎点药汤,喂喂试试。”
荷英木讷地接过药方,忽然指着药方问关郎中“这方子里有还阳草么”
关郎中疑惑的道“啥还阳草”
荷英着急的道“就是、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吃了能起死回生的还阳草,你方子里没开”
关郎中笑了笑,道“大妹妹,那是人们传说,世上那有那东西”
荷英又急切的道“别的药哪只要能使他们回生,别的药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