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叹了口气,悄声道“荷员外,不是的,这回我们掌柜的是倒了厄运了”
荷员外也悄声问到“怎么回事”
伙计欲言又止,稍顷才道“荷员外,小的不敢多嘴。”
荷员外见此情形,相信昙掌柜真的是身体有恙,也不再生气,对伙计道“我正好给昙掌柜带了点土产,你带我去看看她。”她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去看看不好,再说这土产再拉回去也没意思;更主要的是,只有见了昙掌柜,她才能给买的布料打些折扣。
伙计为难的道“荷员外,我们掌柜的吩咐过,不见外人,小的怎么敢”
荷员外一嗔脸,道“我是外人吗我与昙掌柜是多年的好朋友,她能不见再说,我知道她病了,来到家门口,不去看看,岂不是要让别人笑话你快快带我去,有什么事我担着。”转身吩咐荷管家道“你把给昙掌柜带的土产拿上。”
荷管家道声“是”,赶忙向店外走去。
伙计见荷员外讲得诚恳,执意要见昙掌柜,再不带她去恐要得罪她,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但又恳求道“荷员外,您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荷员外嘻嘻一笑,道“我能傻到那个地步”
荷员外出了店铺,留下荷把式照看马车,荷管家提着两小袋土产,主仆二人跟随伙计,沿街向西走了不太远,向北拐进一条巷子,又走了不多远,迎面便见一处大院,这便是昙掌柜的家。来到大门前,伙计敲了敲大门,一家丁打开大门。伙计带着荷员外主仆二人走进大门,沿一条青砖小路直来到堂屋门前,轻声向屋里喊道“掌柜的,荷员外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一丫鬟,对荷员外道“荷员外请进。”引导荷员外主仆二人走进屋里。又道“荷员外请坐。”然后向东间里走去。
伙计见荷员外已进屋,便悄悄回去了。
荷管家将土产放到屋里的地上,也悄悄退出屋来。
昙掌柜由刚才那丫鬟搀扶着,慢慢走出东间,见荷员外仍站着,忙道“昙花失礼,员外见谅,员外快快请坐。”
二人分宾主坐下。昙掌柜忙吩咐丫鬟上茶。又客气的道“员外繁忙,还亲来看昙花,昙花感激不尽。”
荷员外道“昙掌柜客气。你我挚好,听说你身体有恙,岂能不登门探望”又道“昙掌柜如何回事怎么如此这般厉害”
昙掌柜叹了口气,道“昙某命运乖舛,时运不济”昙掌柜不愿讲她厄运之事,觉得丢人,只好搪塞。
昙掌柜越是不说,荷员外越是好奇,道“究竟如何回事说来听听”
昙掌柜见荷员外如此说,觉得再隐隐藏藏的显得不好,也有生隙。再者,昙掌柜受了那冤枉之灾,无处诉说,心中老是感到憋屈,也想将那冤屈与痛苦找人倾诉,一是宣泄自己心中的苦闷与委屈,二是表明自己的清白,让世人不要对自己产生误会。见荷员外这样追问,也就不再隐瞒,于是,叹了声气,道“这事也都怪我贪念,若是没有那贪念之心,哪里还会惹上这份灾气受这份罪孽”
荷员外好奇的道“此话怎讲”
昙掌柜道“别提了。说来惭愧。前些日我和管家去京都城进货,走到茅草盖驿站西的二十里洼时,车夫突然腹内急,便到路边的小树林里拉屎。拉完屎,她看见地上有两个死人,那死人脚前放着一锭银元宝,便捡了起来。晚上,我们在茅草盖驿站住宿时,她悄悄地拿出那锭银元宝来看,被管家瞧见,管家问明了原委,我们主仆三人连夜又返回到那小树林里,我得了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管家得了一锭天宝元年的百两金元宝,车夫则在死人身上搜到了一把金锁。谁知,当我们在京都城进完货后,管家为了确定那锭金元宝的真假,便偷偷地拿到银铺里鉴定。哪知那锭金元宝不仅是真的,而且还是国宝”昙掌柜讲到这,长长地叹声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