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丞听了更是气愤,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一看,不禁一惊,心想这二人怎么如此面熟于是赶忙伸手制止衙役们道“慢着”
衙役们只好停住手。
丁府丞对李友朋和韩玉树道“你们抬起头来,让本府瞧瞧。”
李、韩二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丁府丞仔细一看,更是大吃一惊,脱口道“你、你们是人是鬼”稍顷,镇定下来,又道“你们不是西图国的木匠李友朋和韩玉树吗”
李、韩二人道“回禀大人,小民不知。小民对以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丁府丞皱着额眉,心想这两个人与西图国的那两个木匠一摸一样,若不是他们,难道世上真有长得这么象的便放缓了语气,道“你二人仔细想想,看看能否想起来”
李、韩二人思索了片刻,也没想起以前的事来。只得道“回禀大人,小民确实想不起来。”
丁府丞无奈,只得命衙役唤来茶捕头,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茶捕头道“回禀大人,卑职也不甚清楚,是桃园县昙氏布庄的昙掌柜向红县令红大人告发的,红大人命卑职去荷前村捉拿的人。”
丁府丞命传昙掌柜上堂。昙掌柜一进这大堂,她就想起那段九死一生的经历,于是从心里胆怯。她战战兢兢地来到堂下,“扑嗵”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道“小民叩见大人,小民叩见大人”
丁府丞道“昙花,你告发这二人是江洋大盗,有何凭据仔细讲来,让本府听听。”因为昙掌柜在这吃过官司,而且还轰动了京都城。丁府丞也参与了案子的查办,对昙掌柜已经很熟悉了,于是丁府丞也不多费口舌,便直呼了她名子,对其问话。
昙掌柜道“回禀大人,这二人就是小民十月十一日,在田黄州二十里洼小树林里见到的那两个人。”
丁府丞道“你这般肯定,有何证据”
昙掌柜道“回禀大人,小民听荷员外讲,这两个人也是十月十一日被人从那小树林里拉走的。小民听我家车夫讲过,那两个人胸口都有一个血窟窿,而且穿透到了后背,有一个人大腿上还有很重的刀伤。请大人查验,看看他们是否有这些伤便知了。”
丁府丞命李、韩二人脱下上衣,他们两人前胸后背确实都有一个小拳头大的伤疤。丁府丞看了惊愕不已,人们见了更是唏嘘一片。丁府丞赶忙让他俩穿上衣服,然后道“谁腿上有伤亮出来查验查验。”
李友朋站起身,向上提起裙子,露出左大腿上的伤疤。只见那伤疤绕了大腿近半圈。人们见了不寒而栗。丁府丞看后心痛地道“好了,好了。验过了。”示意李友朋放下裙子,遮住那瘆人的刀疤。
丁府丞又对昙掌柜道“昙花,虽然有这些证据,但你也不能证明他们二人就是江洋大盗呀”
昙掌柜道“回禀大人,那日小民主仆三人所得的金银,就是从他们身边捡到的,他们不是江洋大盗,哪来的那么多金银尤其是那国宝再说”昙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稍顿了顿继续道“前府丞大人,当今陛下对小民的判决也说,小树林里死的那两人,是江洋大盗分赃不均,引起内讧,互相残杀所致。因此说,这二人就是江洋大盗。”
丁府丞听了心里直想笑。心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样的证据哪。二十里洼小树林里死的那两人,早已查清楚了,他们是兵部尚书春花、指使其手下杀害的西图国的木匠,而且,这事已经得到了那日同行的木匠吴心安和杀人凶手桂校尉及军士彩菱的证实。这个案子之所以没有再改判,是因为那判决是当今国王陛下所定,不好公开更改。况且,陛下已经降旨,命吏部尚书私下纠正了,不然,你们主仆三人怎么能被释放回家哪这样看来,堂下二人就是那时被车钱她们杀害的两个木匠无疑了。刚想到这,又突然愕眉,暗自道“不对呀。那两个木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还有那些金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府丞心里疑惑重重,她的职责促使她要将这一切都弄清楚,解开这谜团。于是道“昙花,你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如实讲与本府听,不得有半点虚假与隐瞒。”
昙掌柜道“小民遵命。小民保证所讲的句句是实。”昙掌柜继续道“前几日,荷前村的荷员外,来家中看望小民,无意中谈及二十里洼小树林之事。她说,她村里的荷姑,十月十一日夜里从那小树林里拉回来两个人,那两人如死了一般,不吃不喝,也不喘气,可就是身子不僵,不腐。因这荷姑信佛,不忍心就这样将那两人埋了,便悉心照料,并给他们请了郎中,日日喂药。直到第七七四十九日,那两人竟然都活了。小民想起,十月十一那日,小民也在二十里洼的小树林里看见了两具尸首,并取了其不义之财,才惹上的灾祸。心想这两人一定是那江洋大盗了。小民为了给自己洗清罪名,于是便向桃园县县令大人报告了这事。那日夜里,茶捕头率领几十名捕快,命荷员外和小民带路,去荷前村荷姑家捉拿了这两个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