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贾大人,水部郎中等,都是太子精挑细选的人才,还有他教了一半的学生,太子人走茶凉,这些人要是得不到重视了,枉费多年苦心。
他的花生还在地里种着呢。
要是三皇子登基,裴酌希望他能延续萧循某方面的政策。
萧征要是对工业不感兴趣,那就画个大饼让他感兴趣。
至于他自己遇到过太子这样的明主,曾经沧海难为水,没有太子,他还是当咸鱼吧。
萧绯在兵部逮到萧征,笑容满面“三弟,我给你引荐一个人。”
萧征看见他身后的美人,即使在兵部这样肃穆庄严的地方,在太子被囚满京城风雨的时间,依然一副慵懒矜贵,在哪儿都像晒太阳的模样,拧眉道“二皇兄,我没空。”
裴酌观察萧征,嗯,这个没水分。
萧绯哥俩好地揽住三弟的肩膀,耳语一番。
萧征不可置信的眼神在萧绯和裴酌间转来转去“你胡说的吧。”
萧绯脸色一放“有眼不识泰山。”
萧征“呵”了一声,他从小就知道萧绯极为不靠谱,喜欢夸大其词,并擅长阴谋论,跟极为靠谱的皇兄是两个极端。
萧绯“太子刚进去,你就这样对皇嫂不敬”
萧征“你敢当着太子的面,叫他一声皇嫂吗”
萧绯“还没成亲就叫人皇嫂平白污人名声”
他重重拍了拍萧征的肩膀“你知道太子今日为何有违规制,在圆领里加衣吗”
萧征“不是昨晚被流箭所伤吗”
萧绯“你是如何知道”
萧征“我问了太子。”
萧绯狭长的眼角眯了眯,你竟然跟太子好到直接问,哼道“太子没跟你说实话。”
“四弟上次见了我,还问我有没有见过漂亮的皇嫂,你”萧绯嫌弃地看着蠢弟弟,你已经被排除在我们四兄弟之列了。
萧征惊讶“当真”
四皇子的母妃生下他便撒手人寰,四皇子曾经放在皇后膝下养过两年,跟太子稍微亲厚一些,但不多。
连四弟都知道了。
裴酌见二皇子终于沟通好了,从兜里掏出一张模型图“三皇子见过此物否”
上战场的男人没有不爱枪的。
裴酌光画饼,但原理说的很模糊,只说“继续办学,照此以往发展,此物必会问世。”
萧征痴迷地看着图纸,芳心大动“如此小巧玲珑之物,手枪射程五十米,步枪射程八百米”
“三皇子”一名小厮急匆匆进来,乍一看里面有三个人,欲言又止。
萧征“但说无妨。”
小厮快速道“金塔教在宫中的余孽上奏陛下,说太子欺上瞒下,儿女情长,科举舞弊透题,纵容新科状元女扮男装,女子入仕参政,姚靖现已被陛下打入天牢。”
萧绯和萧征脸色齐齐一变“怎么露馅的”
小厮“据说是其表妹在金塔寺焚信忏悔祈求保佑,信被僧人调换得知。”
萧绯“我就知道这个状元表妹是个大嘴巴。”
上次还被阿肆听见了。
裴酌见他们脸色不对“此事这么严重”
二皇子解释道“说来话长,父皇十分忌惮女子参政。”
当年,萧颉元占领玉京称帝,为了稳固局势,娶了京城望族之女赵氏为后,也就是太子生母赵皇后。
开国伊始,诸事繁多,皇后贤明能干,常常协理政事,帝后互相扶持,算是恩爱。
一年后,萧颉元旧伤发作,卧床不起,一度不能处理政事,当时正好南边两个手握重兵的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蠢蠢欲动,为了稳定军心,萧颉元让皇后隐瞒病情,代他批阅奏折长达三年。
皇后模仿皇帝字迹,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后来,萧颉元伤愈,叛乱也在皇后多方制衡下解决,他因为权力部分让渡到皇后手里而夜不能寐,疑神疑鬼。
在一次太监无意将奏折先递给皇后时,萧颉元发怒,砍了太监,假意带四岁的太子出宫打猎,实则关起来断食断水,勒令皇后立马交出所有权力,皇后一日不交,太子一日不食。
此事并不光彩,萧颉元威胁皇后只在私底下,朝堂只知皇后忽然抱恙深居清嘉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