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总嚷嚷他不会骑马,几个月过去了还是不会,根本懒得学。
他往后靠着萧循的胸膛,发誓道“下一次有空一定学。”
萧循觉得他不学也挺好的,他揉了揉裴酌的小腿“走了这么多地方,还能动吗”
裴酌脸颊仿佛被吹了一层热气,烫起来。
他记得自己昨晚主动了,又没完全动。
萧循静静地问他“还能动吗”
裴酌说“就这样。”
萧循若有所思“原来裴夫子这样就解决问题了。”
裴酌一头问号,这语气说得好像他故意离不开萧循一样。
呵,不争馒头争口气。
两日后,太医署宣布有了对症之药,所有人欢欣鼓舞。
裴酌这两日虽累,但见玉京百姓因此事,渐渐接受了一些科学解释,算是有一点意外的收获。
当然,事情并非完全顺利,不配合的人也很多。
李如意就直骂某个侯爷晦气,他前阵子正好掉进过凌波湖,中招的可能性极大。药一问世,某侯爷十分积极,第一个派人往太医署跑,但不愿意好好处理粪水,非要让家丁把恭桶送到河里去洗,证明他没问题。
河道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李如意捏着鼻子说实在不愿意在家中处置,他们可以收走代为处置。
某侯爷非不让,说这岂不是明晃晃说他有病,将来会大肚子。
纠缠多时,萧循亲自下旨让他配合,某侯爷才罢休。
陛下为这点屎尿事下旨,李如意都气笑了,悄悄往他卧室门上泼粪,让他看看健康人的粪水,别敝帚自珍了。
某侯爷以为是有人用患者的粪水毒害他,吓得连家里的水都不敢喝,还上书告状,暗指李如意谋害他。
萧循只回了四个字将心比心。并取消了他的爵位世袭。
裴酌听完这个充满味道的故事,就是非常无语。
他怕的就是侯爷这种自私的人,因此出现血吸虫附近的水道,他再三检测,尽可能分时分段地测
。
他随机挑选地段,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洗个手就完事,而是装模作样拿出一壶水,说这是“抗原”,能够跟血吸虫结合,沉淀变色。
“欢迎大家在开放日去公立学堂旁听,我们的学生都很热情,不识字也没关系,会解释给你听的。”
裴酌之前让愿意去血吸虫泛滥之地的学生交申请信,结果居然收到了大半班的学生申请。
他捏着那些信,感觉到沉甸甸的教育价值。
崔实带学生离开时,裴酌和萧循都去送行。
裴酌给每个人都备了丰厚的盘缠,叮嘱他们用水一定要先烧开再用。
“学生向老师辞行,我等定会谨记夫子叮嘱,凡事小心,也愿老师安康。”三个学生年纪都不大,几个月前连饭都吃不饱。
裴酌微微红了眼,作为老师,他应该带队一起去。
但是
萧循不容商量道“既然已经有了对症之药,我不会让你去,除非我跟你去。”
裴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