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境时完全置若罔闻,鼓起青筋的小臂横挡在许志国脖子前,冷不防地一巴掌甩过去,被以无法抵抗之势压在墙上的男人立马熄了声。
没多
久,血包着牙齿从他嘴里滑出来。
叶林延回过神,盯着眼前这状况,后背顷刻间积满冷汗,快步靠过去拉人,目光扫过许志国肿成面包似的半张脸。
内心不停地叫苦连天。
“我操行了小贺,快松手”叶林延抱住贺境时的胳膊,但没料到他发了死劲儿,开始拽那一下还没把人拽开,“再打他妈的要死人了”
“”
叶林延咬牙“你老婆还在等你呢”
这话一出,贺境时动作微顿,被叶林延跟保镖眼疾手快地拖着往后退。
被激怒到彻底失去理智的大脑清明过来,毫无波澜的眸子也缓缓有了情绪。他喘了口气,咬住的牙齿微松,侧脸凸起的骨骼跟着消失。
叶林延扫过他,警惕地盯着对面瘫软在地的许志国,心惊道“你他妈真敢下死手啊”
“不然呢。”贺境时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要我听他继续羞辱宋宜禾吗”
“”
“我做不到。”
纵使宋宜禾现在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可贺境时依旧无法释怀,更难以忍受,她被一个低俗恶劣到该死的男人这样羞辱。
想到她或许会遭受过的家暴场面。
以及小腹上那条未名的刀疤。
这一刹那,贺境时的浑身再度浮现起阴鸷的气息,恨不得杀了他。
可宋宜禾的心意他明白。
不管是之前在川宁派出所,还是这次被找上门来,她一直避免自己与许志国见面的可能,其实就是担心他会被这人纠缠不休。
因为没有犯罪,因为没有违法,就算报警,许志国也不会得到任何惩罚。
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贺境时一直对宋宜禾保持尊重,反正总有办法能护她周全。
“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叶林延皱眉,“送走不就得了,何必非要自己动手。”
贺境时低垂着眼,不紧不慢地张了张微微发麻的右手“我没你眼里那么好脾气。”
“”
“行了。”把人打一顿,贺境时胸间的躁意随之散去,冷冷瞥过蜷在墙边的许志国,“走了。”
压住厌恶的情绪,贺境时走出小道。
坐上车,他从挡格里翻出湿纸巾,耐心地将右手沾上的血迹擦干净。指腹蹭过袖扣,贺境时眉头紧锁,又拿纸巾擦了两遍。
盯着手背骨节上的蹭伤,贺境时啧了声。
眉目间难得露出烦躁,眼皮耷拉,他找了两片大号创可贴,将伤口遮盖严实。
发动车子的间隙,贺境时将电话给宋宜禾打了过去,等待接听的过程里,缓缓汇入车流。
“结束了吗”
嘟嘟声只响了三四下,那头很快传来宋宜禾的话,刻意压低的声音细软,像夏日棉花糖。
贺境时的表情瞬间就舒展开。
熟稔地越过前面几辆车,他稍稍
紧绷的两只小臂松散下来,语调调侃“偷情呢你”
胡说八道什么。宋宜禾小声说,我现在跟几位老师在一块儿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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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境时哼笑“之前不是说给我正名。”
宋宜禾在那头轻轻地啊了声。
贺境时拖腔带调地嗤道“原来都是骗人的,在老师跟前接我电话都得偷偷摸摸。”
“”
这话像是被旁边的人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笑,还有个女生熟悉地揶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