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喝倒了两个人,周晋为将他们一起弄回酒店。
周宴礼还好,他平时闹腾,喝醉后反倒老实了。
江会会完全相反,一直试图往海里冲,周晋为安顿她多花费了些力气,甚至还被她咬了几口。
他做事做全,“伺候”他们睡下后,中途出去为江会会善后。
随便找了个人,让对方充当江会会的母亲,给带队老师打了一通电话,说她提前回家了。
江会会这种深受各科老师喜爱的乖乖女,是引不起任何猜忌的。所以这事儿很快就揭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江会会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难受。
周晋为早就订好了票,回平江的机票,等他们醒了就可以出发。
周宴礼的酒醒的比她早,甚至还偷摸翻进她训练的地方把她的行李箱给弄出来了。
“差点让里面的狗当成小偷追着撵。”
他们是中午落地,又搭乘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回的家。
亲自将他们送到地方。
下了车后,江会会站在小区楼下冲周晋为招手,周宴礼则敷衍地举着手摆了摆,另一只手还揣在裤兜里。
周晋为最厌烦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散漫态度。
不想多看,合上车窗,通知司机“走吧。”
刚到家,妈妈就问她的成绩。
江会会说成绩还没出。妈妈问她考完之后感觉怎么样。
她从来不敢把事情说的太绝对,模棱两可的说“应该还行。”
妈妈皱着眉“什么应该还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真是遗传也不知道遗传好点,和你那个窝囊老爹一模一样。”
然后江会会就不说话了。妈妈每次都说她像爸爸,所以活该窝囊一辈子。
江满更像她,长大之后不会被欺负。
江满听到了,从房间伸出一个脑袋来,冲她扮鬼脸,学着妈妈的语气骂她“窝囊废。”
江会会视而不见,回了房。
她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取出来,重新挂回衣柜里,又将房间打扫了一遍。
妈妈走后,江满在外面敲她的房门,说饿了,让她做饭去。
江会会还有功课要做,拒绝了他“厨房应该还有剩饭,你加两个鸡蛋炒一下。”
江满开始踹她的门,耀武扬威的吩咐“我懒得做,你滚出来给我做”
如果在平时,江会会可能已经妥协出去了。
但现在她总会想起周宴礼总和她说的那句你一直逆来顺受,就会一直被欺负。
周宴礼说的话,她总是记得格外清楚。
踹门声越来越大,哪怕捂着耳朵也没用。她深呼一口气,过去将门打开。
江满在门外趾高气扬“我让你给我做饭,你个死蘑菇头死哑巴死结巴。”
江会会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对姐姐尊敬一点”
江满被那一下整懵了,站在原地不动弹,骂人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
江会会自己也懵了。
她迅速把房门关上,靠着门蹲下,心脏和手和颤抖不停。
低头看着自己宛如得了帕金森一样的手,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感觉像是被周宴礼给传染了,甚至连那一瞬间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像他。
后知后觉的恐惧传遍全身,她低下头,整张脸全埋进臂弯。
怎么办怎么办,江满肯定会和妈妈告状,他会不会继续踹门,他该不会闯进来吧。
这门也不结实,估计只够他再踹几脚了。
她回过头,眼神担忧地看了眼身后的房门。
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可是门外迟迟没有她想象的动静传来,等她犹豫地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偷偷往外看时。
发现江满居然在厨房做饭。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