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去她唇边沾上的焦糖“他脾气差,不管严点不行。”
门边,是脾气差的周宴礼折返进来,准备把剩下几碗菜都端出去。
此时眼神愤懑的看着他“我都听到了”
小家伙的耳朵像是安了过滤器,近在咫尺的学习听不进去,隔了几百米有人喊他去玩,声音再小他也能精准捕捉。
平时说他哪儿做的不对他也听不到,夸他的话倒是一字不漏。
偏偏今天说他脾气差的话反而听见了。
周晋为摸了摸他的耳朵,问他“过滤器什么时候摘了”
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肯让爸爸碰。
见周晋为一本正经的逗他,江会会其实挺想笑的。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出来,恐怕都不会这么好笑。
可偏偏是一贯不苟言笑的周晋为。
她努力忍了忍,然后温柔的过去哄小礼“爸爸乱说的,我们不听他的。”
周晋为双臂环胸,无所谓的看向他。
周宴礼则不爽地被妈妈牵着手去了饭厅。
小小的背影里写满了怒气冲冲。
还是个臭脾气,从头臭到尾。
吃饭的时候,江会会忙着给小礼夹菜。他挑食,和上一世一样,不吃青菜。
但小孩不能不吃青菜的,需要多补充膳食纤维。
等她低头时,发现自己的碗里也早就堆起一座小山。
她忙着给周宴礼夹菜的同时,周晋为也一直在给她夹。
他说“让他自己吃,饿不死的。”
江会会容易心软,周晋为刚好和她中和了一下。
他的心够硬。
哪怕周宴礼在他面前摔倒了,他也只是教他自己站起来,并不会去扶他。
晚上周宴礼睡不着,抱着枕头去敲爸爸妈妈的房门。
两人刚亲上,压在一起,衣服脱了一半,手都伸进去了。
听到敲门声,周晋为硬生生压下欲望,过去开门。
看到周宴礼站在外面,打着哈欠说睡不着。
在周晋为开门之前,江会会就已经整理好了。
将被周晋为揉乱的长发给理顺,身上的睡裙也一丝不苟。唯独胸前的布料微微有些起皱,他力气大了一些,不容易起褶皱的
布料都被揉到发皱。
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昏暗。她坐起身,将顶灯打开,瞬间明亮许多。
她温声细语的问他“小礼是做噩梦了吗”
他摇摇头,忽略掉爸爸,自己走到床边,蹬掉拖鞋爬上去,非常熟练且自然地躺在他们中间。
睡不着,白天在幼儿园睡太多了。”
周晋为关上房门过来,听到他又在幼儿园睡觉不上课,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
那张双人床上,一左一右分别躺着爸爸妈妈。
年幼的小礼在他们中间,背对着爸爸,搂着妈妈的腰“妈妈,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好吗”
“好呀,小礼想听什么”
他说“什么都可以。”
刚才撩起的兴致因为这个小不速之客的到来,也不得不掐灭。
看这状况,一时半会也别想睡了。
就周宴礼那个过度旺盛的精力,他能活跃到半夜。
周晋为干脆拿了本书在旁边翻看。
江会会抱着周宴礼,这次依旧给他讲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他也依旧一脸懵逼“恐龙还吃梨啊”
“额是孔融,不是恐龙。”她耐心的和他解释,“孔融是鲁国人。”
“什么是鲁国人”
深知继续给他解释,只会让他越来越迷糊,江会会敷衍道“就是古时候的一个诸侯国。”
他突然兴奋起来“猪和猴还有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