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达家里其实并不富裕,这很正常,他去工厂上班才多久,他又是个存不到钱的,工资发了,先是吃吃喝喝。
这点从他这次回家过年就能看出来。
家里现在的取暖方式还是用煤球炉子,老妇人让钱果坐在炉子边烤火,她则是忙着把原本坐在炉子上的水壶取下来,给他倒水喝。
再给杜达倒点温水,免得他喝酒难受。
原本就迷迷糊糊的杜达喝过水之后,直接睡死过去,老妇人看到这样子,只能出来跟钱果说,让他等明天再说吧。
“我进去看看,说不定我一叫他,他就醒了。”
灯光比较昏暗,这个时候的灯泡大多瓦数比较低,暖黄色的色调。
四个人挤在卧室里,喊了几声杜达,果然没有一点反应。
窗外,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正在放鞭炮,钱果说“那既然他睡了,我就把打火机直接给你们吧。”
“也行。”
钱果把手伸进怀里,趁着窗外鞭炮炸裂的时候,快速掏出来一个大扳手。
先是砸在坐床上的老头脑袋上,不等老头倒地,又转身砸在扑过来想夺扳手的老妇人头上。
两个老人年纪都大了,被他这么砸在脑袋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就瘫倒在血泊中。
钱果担心两人没死透,又上去补了几下。
听到有声音的杜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最后的视线里就只有一个血红色的扳手。
一家三口倒在卧室里,没有了这些碍事的人,钱果也不着急,先是从杜达身上翻出来剩下的烟,点燃。
抽了几口之后,才开始在他家里翻箱倒柜,他坚信,杜达家里绝对有钱。
杜达身上有十几块钱零钱,这是下午请他们吃饭剩下的钱,钱果也不嫌少,都收起来。
柜子里、床铺下,甚至是家里松动的砖头,所有可能藏钱的地方他都找了个遍,最后不到一百块钱。
对于很多人来说,一百块钱要辛辛苦苦攒好几个月才行,对于钱果来说,这钱就太少了。
“,早知道把杜达留着了,这么点钱”说到这里,钱果气不过的一脚踢在杜达的尸体上。
走的时候,看到杜达家里的自行车,本着能拿一点是一点的原则,他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走之前还把杜达家的大门用锁锁上,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他们一家出远门了一样,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大年十六,所有的工厂重新开工,车间主任统计人数,最后报上来,发现有两名员工没有回来复工。
根据家庭住址,以及工友关系,最后发现胡倩是生病了,托工友帮忙请两天假,工友回来忘记了。
问到是什么病的时候,工友说他也不知道,胡倩说是发烧,有几天了。
那这个没有复工可以理解。
而另外一个杜达,问了不少人,
都说回家之后没有联系过,就连跟他是同一个县的人,也说没有见过他。
这就奇怪了,没有复工,也没说请假,甚至没有消息。
“这不行啊,怎么能无缘无故旷工呢。”李麦芒瞬间想到了整顿职场,但是又觉得,就他们工厂这待遇,没必要整顿吧
又不能打电话,他家没电话,他也没手机。
“要不你派人去看看什么情况,真是无缘无故旷工的话,那就得开除了,工厂也有工厂的规定。”
刘大壮过年这段时间休息好了,这次就他亲自出马,开公司的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