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匆忙举起右手去迎他的拍击。两个巴掌相撞,她被拍得倒退了一步。
这少年个子不高,劲儿倒不小。
“我路上一定把林雪君同志照顾好。”阿木古楞挺起还不甚宽阔的胸膛,昂头保证。
林雪君听得有些疑惑,怎么就成了肩负照顾她的任务了她有啥需要被照顾的啊
“林同志,等你从春牧场回来,大队给你涨工资。”大队长将烟袋倒扣了往木桌上敲击两下,目光扫过屋里众人后,点头向林雪君承诺道。
“真真的吗”林雪君有些蒙,她来这里找大队长就是想跟他谈转场的事儿,路上还脑补了一肚子的腹稿,准备好好给大队长提提建议的,比如
出发前准备好酒精、破布等,如果牲畜出现倒卧不跟队的状况,她有奇招。路上要带的中药有哪些,各带多少,以备不时之需。转场路上哪些事一定要对牲畜做,哪些事一定不能让牲畜做,可以提醒每一个转场的牧民记住要诀。等等,
怎么还啥都没说呢,对方就已经要给她涨工资了
挠挠脸,她不解地环伺其他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
转场大会的后半程,林雪君加入进来,以保护牲畜的兽医卫生员身份,与其他会参与转场的人沟通了许多安排。
大队长也将他们商量好的事跟她讲了几件,大家一一领会后,便散会各自去做准备。
林雪君跟阿木古楞并肩折返,谢过他帮她们准备的柴和白雪。
阿木古楞不好意思被谢,低头听了几句,居然就拔足跑了。
林雪君眼睁睁看着他翻过不知道谁家的院子,穿近道眨眼消失不见。
真是哭笑不得。
回到大瓦房,林雪君立即去检查小狗糖豆的状况,见它病症没有恶化,总算舒了一口气。
药不能停,还得继续巩固和治疗,不然病根未除,一停药病状又会出现,还可能加剧病症。
“神经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不需要再针灸。我调改一下药量,你来煎药。”林雪君走去桌边开好单子后交给衣秀玉。
“没问题。”衣秀玉乖乖牌地站在林老师身边,像等首长指示的兵蛋子。
房间内只有钢笔书写的声音,原本很宁静,窗口处却忽然响起好大一声牛叫
“哞”
“”
“”
林雪君和衣秀玉齐齐抬头,不解地看向窗口。
便见一个牛头正隔着窗玻璃与她们大眼瞪小眼,见她们一脸傻样,还不满地甩了甩脑袋,仰起头又很大声地哞哞叫。
大队的牛都在棚圈里,怎么会出现在她们院子
快速书写好药方交给衣秀玉,林雪君戴上帽子推开瓦房门。
一头大牛被拴在窗下,它身后还跟着才出生没多久的小牛犊子。
这不是她接生的第一对母子嘛。
林雪君朝它们走过去,母牛转头看她一眼,便又好奇地往窗户里望。
小牛犊认得林雪君,绕过母亲后蹭到林雪君脚边,仰起头追着林雪君的手舔。
“可能有点缺稀有元素。”林雪君摸摸小牛毛茸茸的脑袋,准备回去抓一小把盐给母牛吃。
可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这牛怎么来她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