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非常嘈杂,中原中也的声音更是刚从宿醉中醒来一样、大着舌头的感觉“对不起我起晚了,我们马上赶过去”
阿呆鸟的嗓音极其高昂,通过电话,远远传了过来「中也酱昨天晚上喝醉了还高歌了一晚上,小遥没来录下来真的是遗憾」
经过几天的努力和高高堆起的废稿,昨天蒲风遥终于在蒲一永的帮助下,画出了能见人的画给了中也。
于是旗会他们就闹着中也一起开了arty,庆祝中也再次回归旗会,终于能切切实实地再见老友的中也理所当然地被灌醉了,这才有了今天早上蒲风遥被放鸽子这回事。
阿呆鸟吵闹的声音突然消失,电话被突兀地挂断了。
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的蒲风遥
“好家伙,背着我开arty吗有把我当朋友吗他们”
一大早过来一个人吹冷风电话一句话没说就被挂掉得知昨天晚上开趴没喊自己。
三层buff叠加,蒲风遥怒气满值。
松田阵平乘机供火「干脆抛下他们自己走吧,反正他们应该也赶不上了。」
「对啊,妈妈不是传消息说他们要回米花町了吗早点回去免得妈妈他们久等。」景光顺势推了一把。
可喜可贺,这边终于也开始打团体战组队配合了。
蒲一无所觉风遥爽快答应了这个提议“好,走走走,顺便还要早点回去给安室先生画画。”
“哼哼哼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但是两个人就可以”
穿着风衣的高挑男子脚步轻快地从一侧经过。
因为奇特的歌词和姣好的面容,蒲月洲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也随着投去视线。
“怎么了吗亲爱的”
“没什么哎呀,亲爱的你真的确定这条路是对的吗”
“我看地图是这样的啊。”
“不是回家吗”
蒲月洲对着年轻的、有着奇特的白色与粉色两种颜色头发的青年笑了下,带着些不好意思“哎呀,毕竟我们才搬来没几天就去沙漠玩了嘛,西格玛你是累了吗不如先带你去吃饭吧”
“不用,我想先回家”
温暖的手掌落在西格玛的长发上,“嗨嗨,那带我们西格玛回家”
太宰治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般、继续哼着歌向前,耳边隐蔽的金属光泽一闪而过,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哼哼哼西格玛吗”
蒲风遥下了飞机,和松田他们告别,就直奔向久违的家,推开门,不认识的奇怪青年和她面面相觑。
关门,再打开,依然如此,她后退几步,确认了,“这里是我家啊,你是什么人”
西格玛“呃”他后退几步,一边让出道路给那个满脸写着“你是哪里来的坏人”的女孩,一边试图解释清楚“他们去买菜了我是被他们捡回来的”
十分钟后,蒲风遥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局促不安的青年,终于弄清楚,青年口中的“他们”,就是自己那对不靠谱的父母。
“所以是说你失忆了”
自称除了西格玛这个名字和一张车票外一无所有的青年缓缓点头,又慢慢低了下去,带着忐忑不安“嗯然后月洲姐他们带我回家”
最后两个字,在他的口中显得格外隽永缠绵,似乎是什么难以触及又易碎的宝物。
直觉出他的不安,蒲风遥转而安抚起他的情绪“没关系,直到你想起来之前,就把这里当你家好啦。”
想起什么,“啊,对了,你自己的年纪也忘了吗”
西格玛“没有记忆。”
“那你为什么喊我妈姐啊”蒲风遥不理解,蒲风遥很委屈,她看着眼前明显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难道要我叫你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