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实在是忍不住瞧他的动作。
其实就是正常人擦手而已,一点没有刻意放慢或者凹造型。
但由于手过于雅致的缘故,竟然这简单动作都构成一些些绝妙的观赏性。
他荒诞地想
穿书后,我竟然成了手控
一个低沉的“嗯”来提醒他回神。
林文宴这才抓抓手边的渔夫帽,两眼望天,咕哝“你昨天晚上不是发送卫星信号给我么我想着今天中午恰好可以避开直播,我就”
卫星信号
傅煊总是可以被他轻易地逗得愉悦,意外还有些满足。
将毛巾放回铜金的锤纹小瓷盘里,手掌按住圈椅起身。
林文宴一凛,额,他要过来了他们要抱抱了吗他今天没戴手套哦他刚才还擦手手了哦
脚尖莫名奇妙地点地,仿佛在疯狂踩缝纫机。
男人迈着长腿绕过茶台的时候,林文宴心里快速想走真慢我直播那么忙,能逗留多久啊真是的
随后,他的手被握住站起来,被霸道地抱住后腰按进了男人的怀里。
嗯,要记得他要伸手
林文宴立刻抬起沿着男人的腰抱上去。
傅煊没穿西装外套,显得腰很劲瘦。
林文宴双臂一下子圈住,正正好是严丝合缝。
他的眉眼抵在男人的肩头上,轻声问“我这是不是很负责任”
语气里带点难掩的小得意。
“嗯。”傅煊抱着他的后腰,鬓角蹭过他的脸,享受片刻的温存,“早上和王老师录歌去了”
林文宴也很享受男人俯首同他耳鬓厮磨的感觉,所以在他游移着蹭动耳鬓颈侧时,很配合仰起脖颈,甚至在他默契地贴过来时,忍不住舒服地滚了滚喉结。
耳朵里像是塞进来一团,被太阳晒热的软棉花,酥酥作响的同时,听声音都有些迷糊了。
他虚虚地应了一声“嗯”。
傅煊听见他的反应,脸更低几分,鼻尖滑过他的耳垂下方,轻轻地嗅着他的气息。
林文宴感受到他的动作,尤其是他的手掌好像是掐在自己的腰侧,像是特别专注地在感受,唇舌蓦地干燥起来,呼吸也一滞。
理智还稍微存有一点点,他恍然间随口瞎扯起来“那个,糯糯好像小鼻子很灵光,昨天在游轮上,就闻到我脖子上有有”
话,犹犹豫豫,语调也低下去。
傅煊的动作没停,右手的虎口好像已经找到最舒服的动作,正掐在他窄腰的侧边,缓缓收了力气,明知故问“有什么”
这几个字,是贴着林文宴的颈侧说的。
刚说完,傅煊眯起的眼眸,就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尖。
看起来很烫,也很软。
傅煊今日不必再克制,而是贴过去,蹭了蹭。
果真如他所预料。
林文宴心道,你是哪个荒野世界里跑出来的超级大猫猫,蹭得这么带劲是要干什么
他继续用对话岔开思绪“他好像闻到你身上那种气息”
傅煊的嗓音慵懒“我有什么气息”
随后他就听见怀里的人用力地深呼吸,在认真地嗅。
“你你喷香水了”林文宴惊愕地抬头。
他刚才被抱住,五感失灵不少,居然都没嗅到。
傅煊的左手顺着他的后脊抬高,掌在他的后颈处,拇指指腹温柔地扫过他的耳垂“嗯,好闻吗”
他记得,是糯糯偷偷啵啵的地方。
很柔软。
林文宴闭上眼睛,在他的怀抱中稍微偏过脸,似是模仿男人的动作,鼻尖也几乎贴在他的脖颈上,轻嗅。
是那种很淡的植物气息,像是热带雨林里深埋在泥土中的根系,带着一种冷冷的清苦调子。
难得的是,香气格外低调内敛,仿佛是无声萦绕在肌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