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晴儿很乖,顿时不说话了,就是安静的躲在柳如烟的怀里,看着哥哥读信了。
石牧把信读过之后,先把信交给了齐韵看。齐韵看过,石牧又给了齐若男看,她们都看过了,最后才是给了石战看。
石战看过了,一下大惊失色。
“牧儿,圣上真的是对咱们家动了抄家灭族之心了吗?可是,这封圣旨,怎么会!”见到父亲大将军石苦的信,石战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实在是,圣上要招石家子孙为驸马,又要挑选石家女孩子为皇子妃,这,哪里看出来有杀机了。
石牧有些无语的道了:“爹,你怎么还不明白。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别人让你做驸马,做皇子妃,就是要堵天天悠悠众口。之后别人就要以石家子孙是驸马,石家之女已经是皇子妃的借口,让爷爷做太国丈,到时,就可以堂而皇之解除爷爷的兵权了。再用一年半载的时间,把爷爷的势力,从军中清除出去,到时,石家就只剩下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头,还有什么能力跟皇帝抗衡?到时,就只能够引颈受戮,等着全家被押往刑场一个个被砍了脑袋吧。”
石牧一边说,已经让石战听得气愤不已,一把把之前还觉得喜庆的圣旨,摔在地上了。
“这混账圣上,怎么这么阴狠!亏我还以为这件事是喜事呢。牧儿,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石战毕竟不蠢,能够做代理族长的他,怎么会愚笨。实在是,一直蜗居在石城,没有去过京城,太久远离富贵荣华之地,突然被一个当朝驸马和当朝皇子妃的甜头砸头上,一时被这个甜头砸晕了,没有深想而已。
此刻,石牧一提醒,他马上就是醒悟过来了。
齐韵和齐若男这会儿,听石牧说,也才是完完全全的了解到了,眼下皇帝跟大将军不对付的情况有多么严重了。了解到了,眼下石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了。
此刻,甚至齐韵也都不再担心她跟石牧在这份圣旨下达之后,没法举行大婚的事情了。此刻,她已经只替石牧担心他的安危,还有石家的安危了。
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已经不是她的婚约之事了。
“爷爷,信已经收到,也给父亲看过。爷爷放心,牧儿心中已经有数。眼下,爷爷照常上朝,圣上谈婚事,您就跟着谈。圣上要选驸马,要选皇子妃,就让他选。爷爷且安心。圣上之计,乃是阳谋。既然是阳谋,那自然爷爷就要顺之,应之,然后徐图缓之。选驸马,选皇子妃的事情,再快,也不能够多快。石家还有时间。爷爷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心态要不动如山。安安稳稳的跟皇帝虚与委蛇。爷爷要表现的像是没有察觉到皇帝的阴谋,即使他肯定知道爷爷什么都清楚,爷爷也要做出浑然不觉的样子,永远不露出心中真实想法的破绽来。爷爷只管在京师跟皇帝虚与委蛇,剩下的事情,牧儿自会有主张。爷爷自管放心即可。”
匆匆写完这个便条,石牧再用鸿雁之符,传送给石苦。
很快,就又是收到爷爷的回信。
“爷爷知道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圣上想要架空我的兵权,就必然请抱元山的陆玄机出山。牧儿虽然远在石城,也应该听说此人的神通。爷爷实在担心,此人出山,我石家危矣。此人神通之处,爷爷甚为知之,爷爷自认为不如。望牧儿,对此人不要掉以轻心。”
石牧读过此信,霸气复信:“爷爷惧怕此人,牧儿能够理解。毕竟爷爷跟着他征战数十载,自然心中对他威望甚至忌惮。可是,爷爷,江山代有人才出,您心中的陆玄机,已经跟您一样老了。他在牧儿的心里,就是一个糟老头。没有什么可怕的。爷爷请放心,牧儿不是轻敌,牧儿是有自信,牧儿论权谋还是手段神通,都不会输给他!陆玄机要是真的知晓天命,他就会知道他该怎么站队。爷爷放心上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