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拳砸到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脸上,云若武忽然想起临出宗门时师父的交代,不得在外惹事生非,不得有辱宗门,不得强出头的三不得。而且在路上,云圣浩师兄和一众师兄们都说到的便是不能在水云戋动武,否则会被宗门责罚。
“你...算你狠!”云若武一脸憋屈的收回了他那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一甩手,走向云圣浩另一边去,去抚摸他的黑马,自被阴风吹跑以后,他和黑马的关系好了很多,那黑马也乖顺了许多。
“好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云天宗的小师弟。”云圣浩上前一把搂住上官君千,两人并排走向永安门。
水云锦街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繁华的水云戋映入众人眼睑,纵横交错的街肆斜道上全是各种服饰打扮的商贾车队,香车玉辇骆驿不绝,串流在街肆的茶楼酒坊门外。夕阳西沉,那一片晚霞如火鸟凤凰吞吐出来的丝丝流苏,笼罩在水云戋整个天空之上。
站在永安门内,云圣浩忽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转头向云天宗弟子的车队望去。他干咳一声,嘴角露出邪笑,偷笑道,“君千老弟,你稍等一下。”
他们这次前来水云戋要采买云天宗来年的所需之物,在出宗门之前,膳灵院的几位长老便将所需之物列了一份清单交给了云圣浩,方才被上官君千这么一闹竟然把长老们的嘱托给忘了。
“嗯,”云圣浩从怀中拿出两份长长的名单,一脸坏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云若武,小声道,“你去将这个两份名单交给惜画师弟,他便知道如何处理了。”
“啊!”云若武听到惜画两个字,便扭过头向云天宗车队中最前面的一名白衣弟子望去,一名身材魁梧的云天宗弟子,一袭流云服饰,一看便知是戒律院的人。吓得云若武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云天宗的所有人都不愿意和戒律院的人联系在一起,更别说像云惜画这种戒律院的弟子,他们时常替戒律院的长老对犯了错的弟子执行宗法。云若武的师父也经常拿戒律院惩罚宗门中人的事情吓唬他,那内心深处的恐惧早早便埋下了种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云圣浩语气变得稍稍有些严厉,看到一身哆嗦的云若武,他语气渐渐变得柔和了,“小武,你这是怎么了,戒律院的弟子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真的很可怕!”云若武又想起师父平日在他面前说的那些事,戒律院有多么可怕,不准人吃饭,不许喝水,他想到这些就一脸哀求的望着云圣浩,低声请求道,“圣浩师兄,你可千万别让我过去。戒律院的人真的好可怕的。”
云圣浩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苦笑道,“你要是不去把这个交给惜画师弟,我可喊他过来了哦!”
“啊!”云若武急忙躲到上官君千身后,将自己的脑袋缩了进去,不敢看向马车队。
上官君千扭过头,低头看着吓得全身哆嗦的云若武,哈哈大笑道,“看来,云天宗的刑罚是全罗浮最厉害的,连这么小的弟子都这般虔诚。”
云圣浩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劳烦君千老弟,先帮我照看这个没出息的小师弟。”他转身快步走向刚刚进入永安城门的马车队。
“去吧,去吧。”上官君千摆了摆手,带着云若武向城中走去。
云圣浩来到马车队中间,他向车队前面的弟子挥了挥手,一名英俊的白衣弟子快步走了过来,拱了下手,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轻声道,“圣浩师兄,你又不随我一起去了?”身旁的云天宗弟子都跟着一起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