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拉着迟疑的克劳德离开了。
没有外人,埃文斯面对少年的神色缓和下来,还带着歉疚“抱歉,这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也没想到现在这些贵族年轻人行为这么出格,还是在学校就已经嚣张到了这种程度。
元恬摇摇头“您不用感到抱歉。”
对他有恶意的人一直存在,这种事情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
埃文斯摇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这种事情我都解决不了怎么好意思让你来我的研究室。”
埃文斯嘱咐“精神力的事情不是小事,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勉强自己。”
元恬“是,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埃文斯没有勉强他,答应先帮他应付保卫处的人,想起刚才那两个表情古怪的贵族学生,埃文斯冷哼了一声。
虽然更喜欢泡在研究室,但埃文斯怎么也是一个贵族,弯弯道道他都清楚。
他不放心地问“你知道这场风波的源头是什么吗”
元恬想了想“应该跟德蒙特家族有关。”
埃文斯因为他迅速准确的作答讶异一瞬,一边欣慰一边心疼地告诫“塞勒斯明天就会回学校,跟他的订婚对象一起。”
“不管以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目前的情况,如果你插手王室这桩联姻舆论会对你非常不利。”
元恬惊讶“为什么我要插手王室的联姻”
少年的唇色还有些浅淡,但丝毫没有减损他的美,让他那张出众的脸更呈现出几分清瘦的病态美。
眼神清澈,不是意气用事的话。
埃文斯认真打量下元恬的表情,突然开朗地大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拍拍学生的肩膀“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是我小看你了。”
从以前的相处其实就能看出来,元恬这孩子骨子里就有种自尊和骄傲,这种性格,如果真的有背离他的人和物,即使再好再喜欢他也能割舍。
而且埃文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似乎少年不如他刚才想象中以及外界传闻里形容的,对塞勒斯痴迷到无法自拔。
小老头又嘱托两句,风风火火地前往保卫处解决巴顿的事情。
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元恬低头看着腰上的玉佩,他又捕捉到了那个未知存在的微弱情绪变化
好像是赞许。
对方高冷地拒绝沟通,元恬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宿舍。
等元恬离开后,马库斯才放开拉住好友的手。
克劳德不高兴地质问“为什么拦着我,元恬现在不检查,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马库斯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克劳德被问得一愣。
马库斯继续道“连元恬都比你拎得清,没看见他的反应吗,从讲座选座开始,元恬就一直在避嫌。”
“你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积极现在元恬和殿下牵扯得越多,他才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以为巴顿刚才为什么这么激进”
克劳德沉默,作为王室继承人从小的玩伴,他的确接到了殿下隐晦的嘱托帮忙照顾元恬。
但他的关心也不完全是出于殿下的任务。
克劳德苦笑,问“那怎么办,让我装成对元恬完全不认识吗,完全不管他吗”
马库斯同样沉默下来,刚才少年的反应刺痛了不少跟他相熟的贵族学生,刚才其他人的匆忙离开未尝没有狼狈的意味。
一年的相处元恬刚才就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们一样。
礼貌得过分。
明明之前纠结处理方式的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学生们,结果转头就发现少年能做得比他们更加决绝。
马库斯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提醒“下次想帮元恬也别做得这么明显。”
克劳德一愣“不是我把元恬带到埃文斯教授面前的,不是你”
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