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开衬衫和长裙,露出了里面的银色振袖。衣摆处被人为撕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夏油杰率先认出了这是那天清水镜和早川凉子打斗时穿的那件。
随着剥下的衣物越多,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愈发浓烈,银色的衣料上斑驳着一块一块深褐色的污渍,领口的花纹上附着一小块淡黄色的斑点。
被裹在振袖内的东西摸起来很硬,圆滚滚的一团。
五条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压着清水镜的肩膀把她的脸摁进了自己的怀中,彻底阻隔了她的视线。夏油杰默契地接过这团诡异的东西,拆开了最后一层遮挡。
无暇顾及外面的敲门声,五条悟和夏油杰盯着那团最后拆出的东西,面色如出一辙的凝重。错愕很快压过了不适感,五条悟搂紧了清水镜。
护在她后脑勺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些,五条悟错开了目光,“杰,放下吧。”
敲门声一直没有被响应,家入硝子抱着一套崭新的女式咒高制服站在门外。确定自己是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后,她直接推开了门。
又在恶作剧什么啊,真是的。
屋外的光线照进了因为到了下午光线已经有些昏暗的室内,家入硝子看清了夏油杰手里正要放下的东西。
气管好像被捏住了,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胃部的恶心感很快升级成了呕吐的欲望,家入硝子抱紧了怀里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家入硝子干呕了两下,闭眼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说吧,你们谁干的。”
原本紧张的氛围因为家入硝子这句话反倒散了一些。
夏油杰低笑了一声,“硝子就是这么看我和悟的吗”
五条悟终于不再看那样东西,但什么都没有说。
被五条悟摁在怀里的清水镜叹了一口气,因为被迫把脸埋在五条悟的胸口,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悟,放开我吧,没事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缓缓松开了摁着清水镜后脑勺的手。
清水镜从五条悟的怀里撤出,停顿了一下后,转头看向了被夏油杰放回箱子里的东西。
这是她近几天最真实的情绪,没有任何刻意和伪装,清水镜咬了咬下唇。讶异和少许惊恐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比得上方才她看到手鞠球时的情绪。
清水镜的身子往后靠了一些,伸手去拽五条悟的衣摆,“悟,你,有认出来吗”
五条悟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安抚意味的抚摸了两下她的脊背,默认了清水镜的问题。
层层叠叠的衣物之上放着一颗被保鲜膜裹紧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