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奥梅一时无语。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毕竟神经病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神经病的想法和行为。
奥梅默了半晌,才道“既然向她低了头,不妨再低一些。你就说,听了她的指责,才晓得往日错得离谱,明白亏欠了朱斯丹,往后一定改。”
“你真要教朱斯丹配药吗”奥梅太太急了
“东方有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不可能把一身本领教给不相干的人。既然她说我们亏欠了朱斯丹,不如稍作弥补,花个几百法郎,把人送回去。反正孩子们也大了,也用不了那么些人带,有保姆一个就够了”奥梅先生算计道。
奥梅太太觉得这主意不错,“你不能给太多钱他那么小一点就过来,能做多少事儿,饭钱都不够的你还要给他几百法郎,我不同意。要我说,一百法郎足够了。”
“按我的想法,是一个法郎都不要给。可是,这行不通我们得拿出一个态度,叫包法利太太晓得我们是真心悔悟。不然,还不晓得她要发什么疯”
“那你说多说合适”
“三百法郎差不多了吧不见鬼都够做十来件衣服,买上百千克黄油、三千多个鸡蛋了不行,不行,太多了二百法郎,不能再多了”奥梅转来转去,又道“就二百法郎对,二百法郎。”
“这也太多了一点”包法利太太嘟囔道。
“是多了不少,唉”遇上一个不讲理的神经病,又不得不讨好人家,奥梅也没法子,只能吹灯睡觉。
奥梅太太想到今天受的气,不久要给出去的两百法郎,还有将来在包法利太太面前讨好的憋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想。
她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便推醒丈夫,说“我有办法了一个既能不给钱,又能应付包法利太太的办法。”
“真的”奥梅高兴得一股脑坐了起来
“是真的包法利太太不是说你没有用心教嘛那咱再找一个人来教朱斯丹。如果朱斯丹再学不会,就证明不是你的问题。你的同行里,总有真不会带学徒的吧”
“对我可以把他介绍到别人那里去,就说给他一个前途。我有个同学在鲁昂开药店。他是有本事的,就是脾气暴躁,就是亲生儿子也怕他。朱斯丹在他面前,怕和躲在壳里的乌龟没两样,谈何学东西”
“所以所,不能给钱。给了钱,不就说明我们真把朱斯丹当用人了吗”
“对宁愿让人说我教的不得法,也不能让说我们亏待了亲戚。明天,我就给我同学去信。等朱斯丹走了,就叫拿破仑给我当助手。”奥梅计划道。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