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禾“”
午膳时,谢乔玉在自家院子里吃了一碟香酥苹果这才去堂前用膳,这种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大抵都是吃不饱的,谢乔玉自己先垫一垫。
他到的时候,谢微暇红着眼眶,谢千也红着眼眶,谢乔玉坐下去当没看见,低头看自己鞋子的花纹。
谢微暇瞪了谢乔玉一眼,这个怂货外家人都欺负到头上,他还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两个小哥儿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一碗藕粉,吩咐下人再做一碗就是了。”谢远捏了捏眉心,冲着谢微暇吼道“没一个主人家的样子,来者是客,这是你亲堂哥你让让他不行吗”
“老爷,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微暇,让他做事这么霸道。”谢夫人抽了抽鼻子,用帕子遮住脸。
谢乔玉视线飘忽,在一旁看戏。他爹和这谢夫人说的话也有意思,主人家,让让亲堂哥,长幼有序,该是亲堂哥让堂弟,更何况这还是他们的家,你只是一个外人。
当官的就是心眼子多。
“好了好好的一顿饭,像个什么样,先吃饭,你们两个小的,等会去祠堂抄写佛经。”谢老夫人拍了拍谢千的手。
原是谢千想吃藕粉,谢微暇也想吃,两个人撞一块了,谢老夫人偏心谢千就把藕粉先让给谢千吃了,这一下就点燃了谢微暇的怒火,到了午膳就开始向谢千发难。
“你也是,两个哥哥吵架,你就置身事外,也是一个心肝不好的人。”谢老夫人一见谢乔玉低眉顺眼的又把他说了一顿,小爹养的就是一副小家子气。
谢乔玉“”
“是,祖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约束好哥哥,是我没有以身作则,遇上事只会低头不语,不去掺合。”
作为三个人最小的那一个,谢乔玉说什么约束哥哥,以身作则实在是怪异,谢远这脸上就不好看了还夹杂着一丝尴尬。
“乔玉,自己在院里待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事跟他没关系。”谢远难得有良心替谢乔玉说话。
“做长辈的说他几句,他还委屈上了”谢老夫人面色不好。她不喜欢有人来挑战她的权威。
谢乔玉神色戚戚,身子抖了抖“你们不要为我吵了。”
他斟酌着措辞“我们兄弟三人是一体,我愿意在祠堂抄写佛经,保佑祖母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能侍奉佛祖,是我的福气。”
谢微暇怒目而视,谢千微微侧目。
“嗯,这才是兄弟三人该有的情谊,礼佛重在心诚,你们在祠堂好好抄写佛经。”谢老夫人缓了神色,看了谢乔玉一眼。这庶子
“是,祖母。”
午膳在静默中用完,谢乔玉回到院子里去拿纸笔,姚禾道“都是二少爷和千少爷的事,与少爷何干”
“好了,要是我就接下来,祖母和爹都会有些下不来台阶。”谢乔玉在院子找东西。
“那倒也是,老爷最爱面子。少爷,纸笔在这。”
“纸笔是次要的,我以前练字写的佛经上哪去了”谢乔玉找到了,他立马把以前写好的几张佛经放进袖子里。
他们哥儿练字喜欢照着名帖写,但他喜欢照着佛经写,好处这不就来了。
三个娇养的哥儿去祠堂跪着抄佛经,大门一关上像是在牢狱。谢微暇满脸不耐烦,谢千跪得笔直。
谢乔玉挽着袖口,虚虚的跪着拿着毛笔认真的抄写了一张,用袖子遮蔽着,身子往前倾从袖子里把抄好的佛经拿出来,抚平褶皱。
“谢千,你来我们家做什么”谢微暇质问。
“我跟着祖母来的,堂弟身为小辈还是不要过问长辈的事。”
两个人又开始打嘴炮,谢乔玉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施施然站起身去敲门。
门打开了,一个嬷嬷说道“三少爷有什么事”
“嬷嬷,我抄完了。”
嬷嬷看了几眼,不像是潦草写的,她点点头“三少爷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