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真正的刘雅民给忘了,对方还被锁在境内世界的狗屋里,此时怕是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卦、挫骨扬灰。
平心而论闻酌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但现在第六天晚上已经过去,他没法再进镜子里,而第七天晚上刚开始就会刷新审判者之桌,他也不确定还有没有时间去解救刘雅民。
事已至此,就先放一放吧。
想刘雅民倒不如思考一下席问归到底干什么去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昏迷时有人承诺过“很,快,回,来”
不守信用的东西就该泡在福尔马林里才老实。
闻酌和其他
人一起面无表情地干活,在离古堡五十米远的位置挖出了一圈坟坑,将尸骨依次放进里面。
“刘雅民”甚至心情很好地给每个人都精细地雕刻了木制墓碑,记载了他们的名字与生平。
这个刘雅民显然比真的刘雅民好得多,安静,不惹事,能帮同伴还会帮一把将错就错倒是没什么。
等一切都忙完也已经傍晚了,众人甚至没心思吃晚饭,在闻酌又一次经过三楼时,终于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席问归脸色苍白、身形不稳地栽下楼梯。
他本能地上前接过,看着怀里的人语气很不好地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席问归这时倒像是个真正的病人了,他虚弱道“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闻酌把人带回病房里,让他躺下“要喝水吗”
“不要。”席问归摇头,黏人地抓着闻酌的手,“你昏迷的时候梦到什么了眉头一直皱着。”
“梦到有人跟小孩子吃醋,威胁我只可以喝他的血。”
席问归一顿,与床边的闻酌对视一眼。
闻酌本来以为那真的只是自己的梦,现在看席问归的反应倒是觉得是真的了。
不过现在不好问,席问归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钥匙给我。”
“别去。”席问归手一紧,“下一辆列车就要来了,容易错过进站时间。”
闻酌没问席问归在左边阁楼遇到了什么“我去右边的。”
席问归一愣,他误会了什么,像是晕傻了,迟疑许久竟然真的把右阁楼的钥匙交给了闻酌。
在闻酌出门前,身后响起了席问归的声音“小鱼崽”
“我爱你。”他生疏地表达着人类才有的爱意。
“”闻酌没有回头,带着钥匙来到右阁楼前,没做太多停顿地打开木门,推门而入。
不放心跟上来的席问归心跳一滞,站在楼梯口迟迟没有上去。
但紧接着,阁楼门竟然被关上了,一瞬间席问归呼吸都停了,脸色难看地快步上楼,却只吃了闭门羹。
小鱼崽走了。
去了理想中的世界。
那他呢
他刚刚凭什么自信小鱼崽不会离开
他看着还插在锁孔里的钥匙,屏住呼吸握上门把手将其打开,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把闻酌从那个平行时空抓回来的时候,就冷不丁看见了站在布满灰尘、空荡荡阁楼里的闻酌。
席问归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错觉。
并没有消失的闻酌回首,思忖道“欧文医生打开阁楼后看到了妻儿和在乎的一切,他只要关上门就可以永远地留在那里可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席问归一顿“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闻酌平静而缓慢道“也许是因为你就在这里。”
所以与他而言没有更理想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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