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张鹤龄也是在外甥起了名字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大外甥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那位正德皇帝。
当时张鹤龄还懵了许久,因为他记得正德皇帝可不是长寿之人,而且也没有子嗣,他死了之后,是他的堂弟,那位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嘉靖皇帝登基。
这位皇帝可不是好伺候的。
因此自打那时候开始,张鹤龄就十分操心这位大外甥的身体状况,时常入宫探望。
只是没想到大外甥养的倒是白白胖胖了,但是姐姐和姐夫关系太好,外甥女才刚出生几几个月,姐姐又怀孕了。
张鹤龄虽然不懂医学,但是也明白,连续的生产对女子的身体损害极大,对于胎儿的健康也不好。
可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赶紧在民间搜寻了许多名医,推荐给皇帝姐夫,希望这些人能帮助姐姐保胎。
毕竟宫里的那些太医,他这几年来也算是看明白了,有本事的才是少数,而且有些太医就算有本事,也不敢在人前显现出来,生怕枪打出头鸟,因此整个太医院就是一个风气,开点太平方,吃不死人就行,重药是一点都不敢下的。
姐姐张皇后自己也觉得这次生产十分不妙,很早就将母亲金氏接进了宫里,一方面是母亲照顾她比较放心,另一方面有亲人在身边,她心情也能好一点。
如此过去好几个月,张鹤龄算着日子,也觉得该到姐姐生产的时间了,只是没想到,一大早的就有消息传来。
张鹤龄也来不及去收拾掉在桌子上的笔,直接道“如何皇后娘娘一切可都还好”
松烟此时已经是满脸的笑“侯爷,皇后娘娘好着呢,母子平安,太夫人让人传话回来,让您安心就是。”
张鹤龄这才松了口气。
松完这口气之后,他的面上又露出喜意,笑着道“传出话去,今日府中上下,所有奴仆都赏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松烟面上的笑更真了,一边响亮的应是,一边给张鹤龄磕了个头。
张鹤龄得了好消息,一面使人四处给人报喜,一面自己去给宫里写贺喜的贺表。
他自己心里也是欢喜的不成,一面当然是因为姐姐平安无事,另一面他也是为张家的未来松了口气。
如今他的大外甥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可是说到底,和张家关系最亲近的,还得是他的姐姐张皇后。
若是以后大外甥和康熙一样对外家亲厚倒也罢了,但是要是不亲厚,那张家的富贵也就到头了,而且他们兄弟还不能考科举。
不过幸好,姐姐平安无事,还诞下了一个皇子,只要之后这两子一女都平安无事,那就万事大吉了。
张鹤龄一边满脸笑的写贺表,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入宫去看看新生出来的小外甥。
虽然底下人都说母子平安,但是连续这么生孩子,张鹤龄可不会真觉得,他们母子二人就果真都是健健康康的。
结果贺表才写了一半,张鹤龄就被外头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大哥,姐姐诞下皇子了吗”
张鹤龄一皱眉,抬起头,果然看见弟弟张延龄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他面上满是笑,衣衫还有些不整齐,仿佛是刚从榻上下来。
张鹤龄心中顿时有些不喜,他这个弟弟,虽然也是跟着他一起长大,小的时候,自己没少督促他读书上进,但是母亲对他太过宠溺,他虽然书读的还可以,但是性情实在是有些放肆。
尤其在知道他们家成为外戚,用不着读书考科举之后,他便越发放纵了。
虽然张鹤龄在知道自己不用卷科举,可以当咸鱼之后,也松了口气,但是他到底是成年人的心性,又已经活过一世,自制力还是比较强的。
但是张延龄就是一个纯粹的小孩,还是被母亲和姐姐宠溺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
这几年要不是自己紧赶慢赶的牵住他的缰绳,只怕他早就撒着欢儿不知道放纵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