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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怀鬼胎地出了诊所。
到她家小区门外。
商从洲“再见。”
书吟“再见。”
她迟疑了会儿,又说“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
然后,进入小区。
坐落在灌木丛中的地灯发出昏黄色调的光,蚊蝇缠绕其中,蝉鸣与喷泉水流声缠绕,敲响夏夜的奏鸣曲。
快到单元楼楼下时,书吟看见不远处倚靠在花坛边的人。
陈知让微低着头,指尖燃着猩红的火光。
白色的烟雾成团,升至半空,扩散,消失。
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晰。
他吞云吐雾的模样,很熟练,双唇翕动,烟圈浮荡,颓靡阴暗。
书吟脚步渐轻,步调渐缓。
离得近了,他似乎注意到,猛地一抬头。手腕一抖,像是要把烟掐了,但他没有掐灭烟头,而是把烟往嘴里送,狠狠地吸了一口。
一大团白色烟雾绽开。
陈知让的嗓音是被烟浸泡过的低,“怎么从外面回来”
书吟说“喉咙不舒服,出去买了点药。”
陈知让送过来的目光很淡,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他说“晚上别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以后记得叫上沈以星。”
书吟双唇翕动,没说路上遇到了商从洲。
她喉咙有些涩“就小区附近,没多远。”
一阵风吹过,带来烟草味,她本就不舒服的喉咙,呛住,直咳。
“抱歉。”陈知让掀了掀眼皮,终于把烟掐了,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他皮肤有种病态的白,像是瘾君子,给人清淡败坏的错觉,“最近事太多,有点烦。”
书吟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解释抽烟的原因。
她善解人意地点头“我先上楼了,你再抽会儿烟吧。”
她走得很快。
陈知让没说话,只用沉冷幽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呼吸,是克制的紧绷;喉咙,是压抑的错乱。
有的话想说,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以为,总会有那么一天是合适的。或许,最合适的时间点,已经错过了。
就像刚刚晚饭时,他想说的,不是让她和商从洲多接触。
而是,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和他相亲,不和他有后续发展
他问不出口,他太骄傲,他无法和任何人低头,他的爱也是。
又过了一个礼拜,书吟的喉咙才彻底的好。
她窝在家里,翻译了一本图书,交稿当日,熊子珊在微信里找她,问她有没有时间接电影字幕翻译。
书吟婉拒了。
她还有别的事要忙。
她把微信的个人签名改为不在别找,找也不回。
遂又发了条朋
友圈最近在外地,等到九月再工作。
先把朋友圈设为仅个人可见,发出去后,再改为公开的状态。这样,别人刷朋友圈的时候就不会看到这条消息,点进她的朋友圈才能看到。
发完后,书吟扔下手机,收拾行李。
这趟离开要一两个月,好在夏天衣服单薄,一个一十四寸的行李箱装的满满当当。
东西收拾好,已是晚上八点多,她买的是晚上十点半的火车票。
没办法,她要去的地方是偏远山区,南城过去,得先坐一趟耗时一十八小时的直达特快火车。到达省会城市后,再坐五十分钟左右的动车到达市区,然后,她的大学同学金婷开车来接她。
之后的安排,由金婷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