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想说,她过得很好。
有时候很厌恶上班,厌恶跟一些合不来的同事打交道,但那也没什么,她每个月十号收到工资短信时心跳得比初吻时还快,太开心了每个月还能存一点不太多的钱,以及,每年的年终奖她都会抽取三分之一添一个大件来犒劳自己。
因为她过得很好,因为他们过得好像没她好,所以她可以怀着包容的心情来面对“前任们”。
她一一回答了三大问题后,心情轻快地跟他道了晚安结束深夜聊天。
肖恪却一夜未眠。
问题是他抛出去的,可在看到她的回复时,既高兴又酸涩。
过去那个实习时被同事刁难,偷偷躲在外面给他打电话哇哇大哭的她已经成长了。
他曾经以为,那时放下手中的事飞奔到她实习公司楼下抱她哄她的人是他,那么他也会是一直陪着她成长的那个人,但后来才明白,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是他离不开她。
就算晚上睡得晚了,第二天乔颂还是很早起床,自助早餐正在呼唤她。
素面朝天地走出房间,张若雅跟罗姐还有小方都起来了,四人齐聚餐厅,罗姐幽幽感叹“打工的跟当老板的,此刻就区分出来了。”
可不是。
江肃跟刘总一家还没起床。
只有他们这些下属员工才会心心念念酒店里的自助早餐,如果错过都要扼腕好久。
小方打了个哈欠“有时候也不懂,明明酒店的自助早餐也没多好吃,但就是非要起来吃不可。”
张若雅大笑“以前我跟张总出差的时候,熬到三点才睡,我七点还能起来去吃早餐。”
四人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顶着黑眼圈快乐而满足地端着盘子晃来晃去。
“昨天那烟花真漂亮呀。”
小方是百事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是有个住客向女朋友求婚。”
“这些有钱人”
“真让人嫉妒啊”
乔颂剥开鸡蛋壳,淡定地说“咱们不也看到了嘛。”
二十五岁的第二天,她有种迷之自信感,这一年应该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总之,都是好词新气象
直到中午时分,江肃才下来,他脸色困倦,一副一晚上没睡、并且还去搬了一吨砖的萎靡模样,刘总姗姗来迟,看起来也没休息好,捏了捏鼻梁叹气“孩子闹得不行,没吵到你们吧”
大家都摇头说“没有”,但怎么可能没被打扰到,刘总的儿子今年六岁不到,调皮捣蛋样样精通。
大概也是被儿子狠狠地折磨了,刘总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这就准备抽上了。
乔颂克制着,在心里狠狠地翻了大白眼。
真讨厌
刘总想起还有人在场,但他显然忽视了三位
女士,而是将烟盒对着江肃,笑着邀约道“抽一根”
“不抽。”江肃冷淡地拒绝,“吃饭的地方,别抽烟。”
张若雅跟罗姐立刻看向他,好勇
乔颂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
那段恋爱中,江肃第一次打人就是在餐厅。一桌人坐他们旁边,喝过几杯酒后就开始吞云吐雾,乔颂被呛得难受,皱了几下眉头后,江肃锁定了目标,起身过去让他们灭掉烟头有素质的人是不会在公共场合散播二手烟的,喝了酒的、没素质的人那更是一嘴脏话骂骂咧咧。
有个人主动推了江肃一把。
江肃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谁,性子硬,拳头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