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如实回答,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贫血。
傅惊尘看着她额头淡淡淤青,没有问,只是略一停顿,低头喝药。
金开野状况要糟糕些,只有一颗头能动,脖子以下皆不能动。为了更好恢复,叶靖鹰封了他的几处大穴,防止他因为用力而导致脊柱侧弯。
他是个极为自尊的男性,又羞又不安,平时来照顾他的,是他当初舍命相救的亲传弟子。
眼看花又青端了药要喂他,金开野急急出声“放下吧,青青,这种事怎能让你动手我”
“一会儿药就凉了,”花又青打断他,“男子汉大丈夫,磨叽什么”
说完后她自己一愣,联想到金开野已经动了刀,或许也不算得男子了
金开野僵了身体。
花又青愈发印证自己猜测,隐隐心生愧疚。
傅惊尘在旁侧喝药,倒是乐意看他出糗,悠悠不言。
金开野恳切“青青,给哥哥点面子,好不好我不想在你面前像个废人。”
花又青一手端药,一手握勺,点头“那就乖乖喝药,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像个坏人。”
金开野“”
还是拗不过她,他只能满面通红,由妹妹喂药,喝一口,便觉自己着实无能;当时没能成功带走他俩,还被青青察觉了心思现在更是难堪。
现在,比他小时候犯了错,在宗门前罚跪更难堪。
好不容易喝完药,金开野还未松口气,又听花又青小心翼翼发问,能不能看看他腰上侧面的缝合伤口听闻叶靖鹰技艺高超,在他腰侧面开了一道大口子,进去摆弄、合拢了脊柱。
她从未听说过此等医人的法子,想要看看。若有有幸学上几手,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当然,只看腰部。
她对金开野失去的某处深表同情,却不好奇。
金开野一张脸红到发黑了,连耳朵也红成辣椒,呵斥她“这这如何使得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即使你我是兄即使你我兄妹相称,但男女有别,我怎能让你看我的身体”
旁侧的傅惊尘终于出声“青青。”
花又青转身,可怜望他“哥哥,你知道的,我就对这些疗愈的新方法感兴趣。”
傅惊尘叹气“不许扒裤子,听话。”
金开野“”
花又青笑眯眯“谢谢哥哥。”
她扭头就解金开野的上衣,金开野浑身无力,眼看外衣被解开,他羞恼至极,大喊“傅惊尘你平时都怎么教育的妹妹现在,看她解成年男子的衣服,你竟能看得下去吗”
傅惊尘说“你说得对,的确有些看不下去。”
花又青回头,迟疑望傅惊尘。
金开野抓准时间,谆谆教诲“是啊,无论怎么说,我都还是个男人,你看,连惊尘都认为,此事不妥。你若是好奇,改日,改日我找人画一下大致的伤口给你看好不好”
傅惊尘打断他“正因目不忍视,所以我闭上眼睛。”
他闭眼,波澜不惊“继续吧,青青。”
金开野“”
当上衣衣襟被花又青挑开时,正如厕的王不留被惊天动地的尖叫吓得哆嗦了一下。
整个药峰都是金开野的怒吼声“傅惊尘我你十八辈祖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