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
她意图用异眼,看清他身上究竟有无受伤痕迹,未曾想,傅惊尘忽然握住她的手。
异眼仓促关闭。
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来了,花又青僵硬地坐着,觉忙碌的小黄蜂在她心口扇热热的风。
被他触碰的手如被冬日火苗燎烧。
“怎么,先前你手凉,说是冰清玉洁,”傅惊尘稳稳控住她手,不许她再触他脉搏,笑着逗她,“不许哥哥冰肌雪肤”
说到这里,傅惊尘捏了捏掌心的手,半是欣慰半是惊讶“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
花又青猛然抽出手。
转身就走。
出门时差点撞到石山,石山已然恢复大好,精神奕奕。
现如今,诸多师弟们中,没有一个不知花又青是傅惊尘的心肝宝贝妹妹,他急急侧让开,担心撞坏了这尊贵的师妹,被师兄吊起来抽打
石山进了门,回头,狐疑看一眼花又青背影,又问傅惊尘“师兄,你同青青师妹吵架了你骂她了”
水渐渐沸。
傅惊尘说“没有。”
“奇怪了,师兄你没有骂她,那她怎么脸红成那个样子”石山大大咧咧,坐在傅惊尘面前,纳罕,“一看就气得不轻。”
为防止师兄家事蔓延,灾祸殃及池鱼,石山主动传授家人间相处之道“师兄啊,不管怎么说,青青都是大姑娘了,这个年纪的人啊,都要面子。你素日里教育妹妹,也要注意些措辞,女孩子家嘛,自尊心高,切莫”
“大约是小孩脾气,”傅惊尘笑,他不以为然,只当是没有顺从妹妹的意,侧身问石山,正色,“当年的事情,你打听出多少金宗主的那个妹妹,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谈到此事,石山起身,四下看了看,将所有门窗关严。
待确定房门外无人后,才走到傅惊尘身侧坐下,低声“大约还活
着。”
傅惊尘面色不惊。
石山说“但也不好说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蓝掌门瞒得紧,您想想,若真有确切的消息,金开野早就找到他妹妹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呢”
桌上陶炉燃着小块木炭,炙烤着红砂陶底,咕噜咕噜,清水受熬煎,其中八片茶叶上下翻腾,滚滚着沸腾。
“哦”傅惊尘说,“传言竟是真的”
“我也不知,”石山倾着身体,靠近傅惊尘,他低着头,手指点着桌面,“这些本来是秘密,当初做这些事的剑修,都被蓝掌门后来一一灭了口。迄今为止,知道这些事的应当不超过五人,但碍于利益纠葛,都不会同金开野提。”
傅惊尘说“叶靖鹰必然知道。”
石山颔首,又皱眉“但叶宗主断然不会插手此事,他同蓝掌门私交甚好,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地为蓝掌门的爱女蓝琴治腿。”
傅惊尘笑“你怎么知道,是医治腿,还是控制她的腿”
石山一顿,细细想过此话中关节,忽脸色一变,失声“师兄,您的意思是”
“我不信什么天谴之说,”傅惊尘端起紫砂壶,给石山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汤清透泠冽,他说,“蓝琴那条腿,究竟是怎么坏的,还未可知。叶宗主已开始求长生之道,我不信他对此伤束手无策。”
石山越听越心惊“那倘若师兄您夺取掌门之位,叶宗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