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分明是放大恶意草
她绝对没有想过现下局面,绝不曾、不曾有过如此大胆念头。
话音刚落,整个人挺似一张弓,肺腔中空气被挤出,似是惩罚,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她要变成一个苹果,脆生生地炸开。
“骗子,”傅惊尘说,他闷声不言狠送,又幽幽叹气,“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花又青想,她也快要死了。
不过是折磨到快活死了。
天边乍明,柔柔晕光。
试炼境中,妖兽懒懒散散地应对着这些外门弟子,叹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前还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怎么这一代个个都差不了多少当真已经完全发挥出全部水平了吗
小黑装模作样地和一名外门弟子打了十几分钟,看他根骨不错,符合一概的要求,便放放水,让他出去,只恋恋不舍地咬了他一块大腿肉,没敢多吃,太馋了,舔舔血,嚼嚼肉,解一解谗。
打完后,小黑守着关门,又发呆地想。
试炼中才过去一整夜,嗯青青姑娘现在肯定还在做美梦吧。
为了防止乱花又青大事,小黑静悄悄地点了安神香。
若无人叫醒,她必然会继续睡下去,长长久久地沉浸在美梦之中。
清水派外,青山陡峭。
山洞中,嶙峋怪石丛生。
幽冷风过,席卷梦中春暖。
傅惊尘睁开眼睛。
略略平息呼吸,掐了诀将自己清理干净,垂眼看,山洞中的火柴已经烧尽了,唯留一堆灰烬。
已经习惯了。
他起身,唤醒睡得昏天黑地的石山。
两人探索清水派,未有收获。
傅惊尘已然隐隐觉察,金开野的妹妹金玉倾,大约就是清水派的人带走。
江湖玄门如此多,虽无确切把握,但可以根据衣着和习惯一一排除;
几个
月来,一一排除到最后,只剩下那么几个零星小门派,而这些门派中,清水派最穷,最乐善好施,最喜好发善心救人。
只是不知,清水派大约用了什么符咒,竟然将整个山门都完整隐藏。
傅惊尘细细研究,仍不得要领。
晨起山间雾气缭绕,空灵秀致。
前山已被他们搜索一整遍,未曾发现丝毫异样;傅惊尘便绕到后山去,只见坟墓重重,碑石累累,细细读去,皆是百年前在封印妖魔时陨落的弟子墓碑。
每一个石碑上都刻着姓名,生卒年,一笔一画,字体相仿,皆是同一人所刻。
蹲下身体,傅惊尘抬手,抚摸着那刻碑人姓名。
「愚师定清所立」
漫山遍野坟冢中,一路走过石碑,傅惊尘终于走到边缘。
恰是初春,他于一树怒放的粉玉兰下瞧见两个相依偎的墓碑。
只有一块儿碑石,平平整整,仍旧是方才刻碑人的字迹,只是不再有任何称谓。
「定清芳初合葬之墓」
傅惊尘曾听过这对大逆不道的师徒乱伦虐恋,只是他不感兴趣,只看一眼,便起身。
忽然想倒,若是青青在此,她必定又要泪涔涔地说好感动好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