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从脸颊滴落,她感觉自己此刻像发酵的面团,像蒸笼中膨胀的、快要被蒸熟的馒头,他是将馒头贯,透的竹柱。
“若当真是别有用心,”傅惊尘拽紧那金链,骤然重了些,“我便
杀了你。”
花又青heihei”
好吧,还是他。
梦里的傅惊尘,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傅惊尘。
花又青说不出话了,竟也掌握自米且暴中的快乐,只是对方越发过分,以至于忍无可忍,完全超过承受能力后,才出一声哥哥。
傅惊尘再度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说。
两人斗到筋疲力尽,傅惊尘终于抱着她,要她坐在怀中,垂着眼睛,抚摸她的头发。
“如果你是我妹妹该多好,”傅惊尘说,“我宁可永远这样同你下去也不想你骗我,青青。”
花又青声音沙哑“你好过分,你真是既想要、又要。还要和我这样,还想要我继续做你妹妹,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
她坐得太深了,眼睛有些失神,口多哆着想,或许是太贪心,才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就像,触碰蛇佩时,她早就知道会怎样,不是吗她知道会被如此对待,可还是来了,贪心地来了。
傅惊尘抚摸她脸颊的手一顿,那声音竟有些欣慰“难得听你同我说这样长的话。”
花又青说不出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完全不适应地皱紧眉头,轻轻抽冷气。
傅惊尘抬手,抚摸她眉间,叹气“别皱眉,也别这样看我,青青,我不想做一个坏的兄长。”
终于完整地看到妹妹的眼睛,也从她眼中看到自己。
她眼睛中道貌岸然的他。
衣服好端端地穿着,严谨干净,丝毫不乱,上身端正,却又死死揽住,不许虚脱的她离开。
梦一次便少一次吧。
谁知人这一生,光阴短暂,韶华易逝,还能够有多少梦做呢
现世总有人力所不能及、不能改的事情。
梦若朝露,日出无影踪。
阳光大盛。
傅惊尘换一身干净衣服,一入玄鸮门,尚未向右护法汇报,也不去见蓝掌门,先大步上药峰,去见叶靖鹰。
叶靖鹰早就等着了,待他一来,便示意他去看那一排的白瓷罐。
叮嘱,需仔仔细细地看,也要小心,切勿打翻。因这些东西采之不易,若是弄混了,他这一身老病,可没有精力再弄第二次。
傅惊尘深深拜谢叶靖鹰。
叶靖鹰问他“你希望结果是什么”
傅惊尘笑“我希望又无用,只看结果。”
顿一顿,叶靖鹰摆手“去吧。”
皎皎瓷盘上,迎春花已然枯萎,脆到只剩下零星渣滓,风一吹,飘飘风过,不留丝毫影踪。
傅惊尘逐个看了二十六个白瓷罐,每个瓷罐中,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他缓缓折身,问叶靖鹰“何意”
“相同者,则为血脉相连,”叶靖鹰闭眼,“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二十六罐中皆相同,别无二致。
一母所生,血肉相同。
这就
是叶靖鹰给他的结果。
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