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混蛋。”林以微忍不住骂了声。
如果谁这样对她,她会气得一把伞打爆他的狗头。
“是够混蛋的。”池西语虽然骂,眼神里却有欣慰,“谢薄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别人对他好,追他,给他送礼物,他照单全收,却不会付出半点的真心。清楚这一点,我就不会自讨苦吃了。”
“确实。”林以微不失时机地奉承她,“西西,你比那些女生清醒多了。”
这时候,有礼宾司仪让池西语去吹蜡烛切蛋糕。
池西语回房间换了件更加漂亮夺目的小礼裙,在家人朋友们的簇拥之下,如加冕的公主般站在了精心雕饰的奶油蛋糕前。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亮着,林以微偏过头,望向那栋三层高的合院别墅。
远远看来,那栋中式风格的合院别墅掩映于绿植幽林中,宛如被藤蔓层层包裹隐藏的囚笼。
谢氏集团董事会上,谢薄西装革履,戴着那架轻薄的无框月光银眼镜,坐在父亲身边。
谢思濯,青港市商界一代枭雄,以虎狼手腕将谢氏集团持续壮大,成为青港市举足轻重的企业龙头,而他自己也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前列。
谢薄是个慕强的人,他父亲是他的目标和偶像,但谢思濯却不止谢薄一个儿子。
到了谢思濯这个位置,身边女人不会少,继承人的选择,自然也多。
所有儿子里,谢薄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他连他兄弟的“嘉”字辈命名都没有得到,只单名一个薄字,还是他妈妈取的。
被领回谢家之后,这名字一直没有改过。
前几年,谢思濯不怎么重视这个三儿子,直到谢薄伴随年龄的增长,开始表现出他的乖觉和敏慧,年年第一、竞赛拿奖无数优异的学业,自不必说。商业头脑方面也完全和他谢思濯一脉相承,极具战略投资眼光,心狠手辣丝毫不输父辈。
谢思濯试着给了他一点资金,放手让他去做,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干的风生水起,一手带出来的悦美生鲜在青港市开了不少连锁店,经营模式也很有创意,目前处于盈利状态,前景一片光明。
于是,谢思濯带谢薄参加董事会的次数变多了。
八卦媒体都在传,说谢氏集团将来极可能由这位三公子继承。哪怕出生不好,别人倒也不敢轻视。
茶水时间,谢薄刷到了池西语的朋友圈,是她生日的预告vog视频。
谢薄指尖正要划走,自动播放的视频里出现了一抹轻盈的身影,一晃而过。
谢薄定住了播放键,放大屏幕,认出了林以微瘦削的背影。
上午他给她发条消息,问她在干什么,没回。
居然跑去了池西语的生日趴,不知道会招多少冷眼。
这倒无所谓。
只是想到池西城,谢薄有点子坐不住了。
池西城几次三番想要侵犯她,一直惦念着,她还敢去他面前晃悠,还敢
她是真的不怕,还是根本不在乎。
咖啡机里流出滚烫的黑美式,高温烫到了他的手指,像一根尖刺直往心里钻。
谢思濯走进茶水间,吩咐谢薄“等会儿你代我在董事会上说几句,内容自己斟酌,悦美生鲜能不能在一线城市落地生根,就看这次你能不能说服他们。”
说完,他让助理将资料给谢薄送过来,“我不插手,一切交给你。”
谢薄乖觉道“您放心。”
他拿着资料去了办公室做准备,心绪难平。
脑海里全是她背上的鞭伤
还敢
谢薄手背紧绷,指骨泛了白。
忍耐不了一秒钟,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然而,看着谢氏集团人来人往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