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绵含住江砚的下唇轻舔了下,想要结束,然当她才稍稍退开,后颈便蓦地一只手掌住,强势地将她重新压回去。
在她愣神的功夫,江砚的舌已经伸进她口中,更深入地探索。他的舌尖去寻她的舌,与之交缠,缓慢地舔舐,时而吸吮。
他的动作初时还很生涩笨拙,后来掌握到章法,动作也更加凶猛,几乎要将她的气息都掠夺走。
姚芙绵口中含糊不清地发出呜咽声,悉数被江砚吞吃入腹,酥酥麻麻的感受传至全身。湿热的舌还在意犹未尽地汲取津液,耳边能听到清晰的声响。
眼看江砚还未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姚芙绵害怕被人看见,不得不松开他的手去扯他衣料,催促他快些结束。
江砚离开时两人气息都不平稳,姚芙绵看到他唇上盈润的水渍,不禁红着脸偏过头。
“表哥快些回去吧,被人瞧见便不好了。”一出声,姚芙绵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比方才绵软许多。
“不会有人过来。”江砚低声道。
他在此刻明白,他今日产生的那股陌生冲动,便是想要回吻姚芙绵,不满她太快撤离。
他从前认为这种事应当是令人作呕的。口津交换,互相沾染上的对方的气息,在欲望驱使下做出的事,实在令他不齿。
然而今日与姚芙绵交吻,却发现非他从前所认为的那般,确实能感到一阵快慰,心中的燥热也由此得到平息。
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姚芙绵一僵,江砚今日的举动实在令她出乎意料。
感受到她的僵硬,江砚皱眉问道:“你不喜欢?”
“……不是。”姚芙绵否认,“只是害怕被人瞧见。若是传到姨母耳中……”
“此事你不必担心。”江砚松开她的后颈,“你先进去。”
姚芙绵脸上一阵发热,恨不得快些离开,江砚肯放她走自是忙不叠地点头,转身往琉缨院走去。
进去之前,她回头看一眼,江砚还站在那处,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于是姚芙绵又朝他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腰身道:“我明日去找表哥。”
江砚默了默才道:“我明日有事外出,傍晚方回。”
既如此,姚芙绵想着不如算了,反正二人同在江府有的是时机见面,却听江砚继续道:“我夜里来寻你。”
姚芙绵对他如此眷恋不舍,想来明日若是见不到他要失望。
姚芙绵一时哑然,又要夜里相见吗?若是被人看去怎么办……
只是江砚既如此主动,她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颔首应下:“我等表哥。”
*
琉缨院的侍者都已经睡下,姚芙绵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待走了几步,突然看见锦竹睡眼朦胧地走过来,嗓音困倦地问她:“娘子,你怎的去这么久。”
“到远一些的地方走走……你怎的还不睡。”
“娘子没回来奴婢怎么睡得下。”锦竹揉了揉眼,走近两步,“娘子你的唇怎么……”
“没怎么,你看错了。”姚芙绵擡手用指腹压了压唇,不想在此久留,含糊两句应付过去,又问,“温玉可醒着。”
“不曾。”
姚芙绵松了口气。
之后她让锦竹回去休息,自己径直往屋里去。
姚芙绵对江砚夜里来找她一事心惊胆战,唯恐被江府的人知晓,传到大夫人那处去,那她恐怕不能再留在江府。
至少要等待一个时机。
姚芙绵次日一早便去找江馥,府里若有什么风声,江馥也会知晓。
好在提心吊胆了大半天,江馥并未提起什么。
江卓的伤好得差不多,昨日已经开始去祠堂领罚,今早江馥去瞧过他一面。据闻江卓夜里看到那些牌位险些被吓哭,见到江馥时喜极而泣。
江馥想给他带些吃的,但看守的家仆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