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往往握着酒杯笑骂回去,同事们被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
等众人开始疑心温敛和那边的副所长说不定不是那种关系时,温敛又轻飘飘地吐出一句“等我搞过再告诉你们。”
众人大为震惊,看温敛似笑非笑的像喝醉了,忙去拉温敛的酒杯颤颤说别喝了别喝了。
温敛把手机扔给一个后辈让他去打电话。
后辈看都没看就摁了置顶的号码拨过去,直到接通,听到了路岐在那头的声音,他只觉从头到脚的冰火两重调,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后来路岐过来将醉鬼带走,还彬彬有礼地跟他们道了谢。
众人后知后觉这叫没搞过
这叫没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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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温敛其实是有点醉了。
他在回家的车上撑着下巴盯着窗外的雪景发呆,车子正好过了几个下坡减速带,他坐得不稳身上没力气,被颠了几下就向后倒,倒进路岐伸手来接他的怀里。
她都没挪地方,一只手还拿着手机估计在回工作上的消息。
温敛雪白的脸颊被酒气和车里的暖气熏得红红的,绿眼眸蒙着迷离的雾气,一时分不清哪边更像魅人的宝石。
他静静望着路岐半晌,就这么仰头亲了她一口,舌尖儿卷着她口腔里一点风雪的凉意。
女人没动,任由oega天真似地、好奇似地慢慢舔了舔她的牙齿,她的舌头和唇角。
最后他松开她,笑吟吟地喃喃“甜的。”
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又张嘴,这回没亲到,人就被路岐反手慢条斯理地摁在了车窗上。
喝醉了酒就肆无忌惮的oga是该被言传身教地教教什么才是真正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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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的结果就是,温敛酒醒来后忘得一干二净。
路岐坏心眼地跟他复述一遍,这人还不信。
眯着昨晚哭狠了的红眼睛,腿和腰都在打颤还要穿衣服去上早班。好几次因为手抖扣子没扣上,就要蕴着浅浅的怒意瞪她。
现在要是再让温敛亲她一口,估计能把路岐的牙给咬碎。
真凶啊。
还翻脸不认人。
两个人早晨收拾洗漱,全程温敛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自顾自挤牙膏的动作用力得仿佛那是路岐的脑袋。
等到十分钟后沉默地一前一后出门,温敛走在前面忽然停下来叫了一声路岐的名字。
她还没回话,温敛已经转身过来。
这回的舌尖儿是牙膏的薄荷味,清新柔软,一触即离,快得好像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路岐眨了下眼,温敛就收回手揣进兜里,盯着脚下的地面闷声说“翻篇儿。下回让我把场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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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子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也没能找回来。
温敛是联邦的上将,同时也是温家目前的管事人。除了军事处,温家那边还有一堆产业等着他处理。
虽然大部分事务温敛都请了专人管理,但架不住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他必须得回温家看着。
温敛的公寓和温家宅邸隔得很远,他如果下班去温家再回公寓,那不用睡觉直接下了车就能去军事处打卡上班了。
所以一旦碰上这种日子,温敛会跟路岐汇报自己要回温家住几天。
他倒想把温家的事交给路岐管,但路岐其实也很忙。研究所有好几个大项目等着她带头,联邦上层对路岐既忌惮又畏惧,盯她盯得紧。
温敛如今的地位足以牵制联邦内部,而路岐手里的筹码只会随着联邦对她的依赖而越来越多。弗兰肯斯坦的处境不会变糟,局面只会越来越倾斜向他们。
但也有不会倾斜的温敛必须得跟她分开几天。
期限不定,这次突然出了急事,一两天也许搞不定。
路岐下午回公寓时才看见温敛给她发的消息“今晚预约的餐厅我取消了。改天吧。我已经到温家了。”
路岐回了个“行”,切到外卖软件准备晚上随便点个外卖吃。
上个月因为温敛的父亲易先生回家,家里的产业是他在打理,温敛得了闲就没回去。
算算日子,这倒是两个人入冬以来第一次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