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泣声,没有引起霍文镜的半分羞愧难当之情,反而唤醒了他沉闷的心,让他的周身血液,都发出炙热的温度,翻滚着、叫嚣着。
元滢滢双腿微曲,身上的束缚让她很不自在。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救她,那张柔软的唇瓣,下意识地吐露出高羿的名字来。
“阿羿,救救我罢”
霍文镜朝着元滢滢靠近的脚步,停顿下来。他轻扯唇角,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
“阿羿他可救不了你。”
哭声停止,元滢滢颤声道:“霍文镜”
霍文镜丝毫没有身份被辨认出的苦恼,与之正相反,在知道元滢滢只听他的声音,就能辨认出他的身份后,他胸膛中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欢喜。
霍文镜俯身,沉声道:“是我啊,滢滢。”
面对噤声不语,明显受到惊吓的美人,霍文镜笑出了声。他抬起手,温热的指腹隔着一层布帛,描摹着元滢滢眼睛的轮廓。霍文镜心中喟叹,不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连区区一副眼睛,都生的如此美丽动人。
元滢滢偏首,想要躲开霍文镜的触碰。
这幅抗拒的姿态,让霍文镜不受控制地想起,高羿眉眼中的喜意。能让一个冲动莽撞的少年,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得了意中人的身子,还能是什么。
霍文镜脸上的笑意,很快便变成了冷峻。他不过是碰了碰元滢滢的眼睛,便让她如此慌乱。可高羿呢,他不是将元滢滢的每一寸肌肤,里里外外都碰了彻底。
霍文镜心中吃味,不管不顾地咬上元滢滢的唇,与她唇齿交融。
视线被遮掩,元滢滢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霍文镜在用柔软,占据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空间。她已经被轻吻的吐息困难,但霍文镜好似像个恶鬼,要把她吞吃殆尽,一点不剩。
唇瓣分离,牵扯出晶莹丝线。霍文镜抬起手,用指腹抹去。
他冷声道:“你
合该是属于我的。你要做我的奴仆,终其一生为我驱使。我想要什么时候碰你,你只要顺从就好了,就像你平日里做的那样。滢滢,你会的,对不对。”
元滢滢还在呼吸着缺失的空气,无暇回应霍文镜的话。
霍文镜看着地面铺的稻草,眉毛微蹙,神色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暗自想到,合该铺上兽皮才是。尽管心中不满,霍文镜还是轻掀袍子,和元滢滢并肩而坐。他依偎在元滢滢的肩头,解开了元滢滢手上的束缚。可不等元滢滢展开发僵的手指,她的手掌就被霍文镜掌控,供霍文镜驱使利用。
指尖滑过白皙的肌肤,沾染着霍文镜身上的温度。
既生为美人,便没有一处不美丽动人。连纤纤玉指,都如同葱白一般柔嫩,和玄色衣裳下摆相衬,越发显得娇柔。
沉闷,带着克制和欢愉的吐息,喷洒在元滢滢的耳旁。霍文镜时不时地轻啄着元滢滢的脖颈,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元滢滢脸颊绯红,心中又羞又恼。她想要侧身躲避,可她刚躲开霍文镜的轻吻,就被霍文镜得闲的一只手,禁锢着脸颊转了过来。接下来,元滢滢迎接的便是更加汹涌澎湃的轻吻。
从始至终,霍文镜始终不肯摘下元滢滢眼前的布帛。他不想要元滢滢看到自己此时的姿态,如今的他,和那些被酒色掏空身子,却不肯悔改的男子,没有什么两样。
霍文镜依偎在元滢滢肩膀,待吐息平缓,他面容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阴沉。霍文镜猛然摘掉元滢滢眼前的束缚,看到了一双满是水意的眸子,里面波光粼粼。
元滢滢轻眨眼睫,试图震慑霍文镜,以防止他做出更加逾越规矩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