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暗示的非常明显。
他的印章戒指,终究要交到沈应淮手里。
尽管那天沈应淮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但选择已经在他这里。
檀溪一觉睡了很久。
她昨天晚上九点多就睡着了,入睡的时候还在和沈应淮打电话,她甚至没来得及挂掉电话就睡着了。
早上没有闹钟,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睡了十二个小时。
睡了这么久头还是疼。
檀溪撑着从床上起来,她慢吞吞走到楼下,打算自己煮点粥喝。
找了半天,冰箱里也只剩几个鸡蛋,好在上次煮粥的小米还剩下一点,她加水到刻度线,好歹能煮出一碗粥来。
至于其它的真的没有胃口。
龙叔还说她考试结束,想不想吃大肘子,他给炖了送过来,红烧也行,总之管饱。
连她最喜欢的肘子都不想出了。
有点油水的都不行。
檀溪喝了点之后就去复诊,到了医院,还是之前的那位主任接诊。
檀溪的治疗方案全权出自他手。
倒不完全是药的原因,她坐在休息室,护士给她拿了个体温计,说她发烧了。
檀溪摸了摸自己额头,有些后知后觉。
医生之前就说过,她治疗期间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发烧感冒,这样一来,会让她的治疗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回退。
她耳朵原本出问题也是因为高烧。
护士问她觉得冷不冷。
檀溪说还好。
现在温度是381c,医生让她暂时停药,先回去观察,密切监测自己体温,如果烧到385c,那马上来医院。
檀溪回家就又躺下了。
她睡着之前泡了一杯感冒药,才喝了两口,想着凉一凉再喝,谁知道这一凉,就糊里糊涂的再次睡了过去。
手机在床头,响了一阵才接到,檀溪从被窝里伸出手,凭着本能按下接听,然后把它使劲贴近耳朵。
“我有点冷。”檀溪没听见那边有声音,但她猜测是沈应淮打来的电话,因为除了他,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找她。
檀溪吸了吸鼻子,已经有些哽咽的声响,家里空调好像坏了。”
今天其实阳光不错,温度相比前段时间还上升了一点,檀溪裹在被子里,空调温度也开到了二十八度,可就是非常冷,骨子里冒出来的冷。
她上次流感没有这么难受,那次吃了药,睡一觉之后就差不多好了
。
这次完全不一样。
脑袋疼得要炸开,冷意一股一股,从骨头缝里冒出来,她咬紧牙齿在打颤,再摸一摸脑袋,明显还是热的。
她几乎听不到电话那边在说什么。
她胡乱的答应“嗯。”
过了会儿,她又答应“好。”
手机通话一直在显示,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檀溪抱着手机睡着了。
下午一直是这个状态,她睡了醒,醒了又睡,中途还想给自己量一量体温,但刚夹上温度计,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檀溪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她梦见去年冬天,她还在奶茶店兼职,那天晚上回来,就在学校门口,远远的看见沈应淮。
檀溪对那个场景记忆深刻。
他那时看她的眼神也在她的梦里变得越加清晰起来。
那原来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吗那真正第一次见她是怎样的场景
檀溪想努力回忆那个画展,可她的记忆里实在对于那天的储存量过少,除了看过的画,其余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