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有人这么对待他,他肯定特别特别无助又害怕,才会在网上找一个陌生人来求助。
谢琰感觉自己心口闷得厉害。
霎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怀疑对象,抬头跟出租车师傅说“麻烦掉头,去京大附属医院。”
林初霁看着对方发来的问句,也跟着焦虑了起来。
他咬着手指,心说自己要是说得太细节,那谢琰就会知道这个号就是自己了,不行,好丢人。
他反复模拟思考着该如何回复,才能既不暴露,又能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好难。
二十分钟过后。
谢琰下了车,三步两步进了精神科,快速找到了魏斯然的办公室,对方正巧今天夜班,灯还亮着。
他想也没想,带着一身怒气按下门把手,把门猛然推开。
听到砰的一声,魏斯然看到来人,愣了一瞬,疑惑道“谢琰找我有事”
谢琰快步走过去,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来回呼吸压着火气,想要跟对方算清楚这笔账。
他眼皮微垂,看向对方,带着压迫感极强出声“你还问我,你自己不清楚吗”
垃圾医生,衣冠禽兽,乱搞关系,欺负小孩,活该吊销执照。
魏斯然不明就里,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看病吗哪里不舒服”
谢琰轻嗤“装得挺像。”
魏斯然仍然不明就里,缓慢合起了手上的病历“那你说,到底怎么了。”
手机震动了声,谢琰冷淡地瞥了一眼,终于看到林初霁的回复。
。是我朋友的室友
室友,等等。
看到这两个字,谢琰猛然心脏停跳,好几秒钟之后,才开始复苏,狂烈跳动起来。
林初霁的室友,除了自己还能有谁,有第二个人吗,不会再有了。
靠,他强吻了林初霁,是在昨晚喝醉断片之后吗。
绕了一大圈,原来禽兽竟然是自己。
谢琰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心跳快到要炸开,几乎要喘不上气。
但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再努力回忆昨晚,仍然是一片模糊的画面。
他们的初吻,如此珍贵的一次接吻,居然这么就莫名其妙发生了。
什么感觉,什么细节,对方什么反应,全都不记得。
“请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魏斯然看他一副要跟自己打架的架势,站在这儿气势汹汹看着人又不说话,也跟着站了起来,四目相对,表情不悦。
谢琰方才嚣张的气焰全无。
他万分尴尬,滚了滚喉咙,低声道“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那种治疗失忆的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