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些,就
傅斯岸却反问“还不够吗”
“我一直觉得,”他说,“喜欢你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就像工作中,如果一个人态度良好,能力突出,我自然会欣赏他,对他有优待。会对他委以重任,升职或加薪。”
“喜欢也一样。”
“你的性格很好,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我自然而然,对你生出了好感。”
傅斯岸说得淡然而轻松,没有惊心的波动,没有深浓的厚重。
让人听了,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便会不由觉得。
好像喜欢这件事真的很简单。
完全不会给谁造成什么负担。
舒白秋的面上仍有些怔愣。
倘若换做其他人,可能会追问。
既然这样简单,是不是也很容易能替换
但舒白秋没有。
他刚刚的发问本来就不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所以听完傅斯岸的答案,少年也只是微微垂眼。
他的眼廓还晕着粉,嗓音也低弱,轻声说。
“可先生做了这么多,为我不值得。”
圈在
舒白秋腰侧的手臂似乎瞬时紧了一下。
舒白秋下意识抬眼,就见傅斯岸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男人忽然问“你觉得,喜欢是生病吗”
舒白秋微愣,摇头“不是”
他以为是自己的话冒犯了对方的感情,努力解释。
“喜欢只是,一种情绪”
不过傅斯岸的声线依旧很稳,男人淡声接道。
“既然不是,那就没有一个客观地、能够量化的标准。”
“何况,就是生病,也需要因人而异。”
“每个人的标准都会不同,”傅斯岸说,“我不认可你说的不值得。”
“我觉得你该获得的喜欢,很值钱。”
“就像我觉得,我挑选的下属能胜任我的工作。”
男人说得淡然。
“以我的标准我认为你能胜任我的喜欢。”
舒白秋的长睫微动。
惑然中,他又觉出了先生身上那种耐心的教导感。
没有威压,胁迫。
仿佛傅斯岸此时也是在亲身教课,条分缕析,一点一点地剖析完全。
好像喜欢本就如此寻常、简单。
所以这般性格的傅斯岸,也会同舒白秋说。
“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我对你的喜欢,当做我自己的事情。”
傅斯岸问。
“可以吗”
“”舒白秋很轻地点了下头,“好。”
先生不仅给出了回答,还给出了舒白秋可以选的方法。
“最近我们结婚,外面的关注会多一些。”
傅斯岸的嗓音微微沉低下来,带着令人心安的磁声尾韵。
“之后就不会了,这些消息不会影响到我们。”
“传言会尽快平复下来,事情的相关后续,你可以从平板上,或者随时问罗绒要手机来看。”
“至于我自己。”
傅斯岸低眸,看进舒白秋的眼底,说。
“我记得你的叮嘱。”
像允诺,又像誓言。
男人说“我会确保自己的安全。”
听到这郑重其事的保证,舒白秋不由又有些鼻酸。
他希望先生平安。
少年眼廓的微红本就未褪,此时更多了一分深秾。
像素白的精致瓷偶,平添上了一笔艳色。
可不管是刚刚惧怕的颤抖,又或是被安抚着埋脸在傅斯岸的颈间。
舒白秋红了眼睛,却一直没有哭出来。
傅斯岸望着他,忽然俯身下来,将将抵住舒白秋的额头。
“嘴巴还痛吗”男人低声问。
舒白秋睫根微湿,刚说了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