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子的下班路上。
不是明晃晃地跑来律所了。
“门口,”虞寻说,“怎么不算下班路上。”
“”
虞寻强调“我可没有进去。”
没进去,但是站门口,全律所都看见了而已。
云词说不过他这套流氓逻辑,并且早已经习惯,干脆不说了。
进门前,路灯下。
云词正要刷门禁卡,在刷卡前,一股向后的力拉住了他的手,他被带得往后仰了一点,然后转过身。
转身后,虞寻的吻压了下来。
这人在律所门口等他的时候似乎吃了糖,唇齿间有一丝甜味。
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他们之间接过无数次的吻,但还是没有习以为常过。
无论多少次,虞寻的吻总是热烈汹涌并且
带着几分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小心。
想将他吞之入腹,又小心翼翼地怕损伤他分毫。
虞寻贴着他的唇说“生气了么。”
他估摸着云词可能多少会有点介意。
在学校的时候无所谓,在工作单位不好说。
“忍不住想宣誓下主权,”虞寻声音放低,道歉似地说,“我男朋友太优秀,怕过去被人盯上。”
按照云词的性格,他确实该“介意”。
工作前,他也想过工作和生活分开会比较好。
但这个人是虞寻。
很多原则,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云词故意偏了下头,避开这个吻,抿起嘴说“是有点介意。”
然后在虞寻乱了心神之前,他又说“所以,明天我是不是该去你们律所门口站一会儿。”
他像当初无数次,两人敌对时那样,有点攀比心态,扫了虞寻一眼,问“你今天站了几分钟”
虞寻“两三分钟”
云词“哦,我站五分钟。”
虞寻却说“你一分钟也不用站。”
“”
虞寻语调微扬“已经宣示过了。”
云词有点懵“什么。”
他没去过他们律所。
也没在虞寻上班时间给他打过电话。
虞寻卖关子“明天拍照给你看。”
需要拍照,那就是言语不好形容。
云词凭借着对虞寻的了解,右眼皮忍不住跳了下。
第二天。
云词照常上班。
有同事在附近用碎纸机,边用边打量他,然后一点点挪步到他身边“咳。”
云词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头也没抬“有事”
“有,”同事又凑过去了点,“家属,有可能是兄弟的意思吗。”
对方挠挠头,又解释“跟人打了赌,我压的兄弟。”
云词终于抬眼“怎么想的。”
同事心说,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但云词冷清的眼睛扫过他,说“是牵手还不够明显么。”
同事灰溜溜地走了,并且把口袋里准备好的钱一把拍在了另一位他同事桌上。
片刻,云词收拾好桌位,打算专心投入工作。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下。
点开微信,是黑色头像发来的张照片。
黑色头像图片
照片上,拍的是办公桌面,他们律所给实习生配了台显示器,这台崭新的显示器桌面有不少工作文件图标,但最醒目的还是那张桌面背景。
白底黑字,上书已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