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香鸡子了,卖香鸡子了用南边来的上等茶叶熬出来的香鸡子。”
梁堇用南边来的上等茶叶做噱头,没一会儿,便有人来问了,
“小娘子,给我来一个尝尝。”
“大官人,鸡子一文钱一个,今日我和姐姐刚开张,便再送您一个。”
梁堇见他穿的夹袍是绸子的,想来不差钱,便掀开了盖着篮子的布,香味突然窜了出来,霸道的很。
就连隔壁卖花灯的婆子,都忍不住看向了这边。
“好香的鸡子。”
王官人背着手,茶他倒是常喝,但这用茶叶熬出来的鸡子,倒是头一次听说。
梁堇麻利的用筷子从篮子里捡了两个鸡子,放在油纸里包好,递给了对面的人。
“你这小娘子倒是讲究。”
王官人很少吃市井贱食,嫌那做吃食的人腌臜,可又忍不住嘴馋。
“大官人吃好再来。”
梁堇接过铜板,心里欢喜,总算是卖出去两个了。
桂姐儿见梁堇卖出去了,也臊着脸皮,叫卖了起来。
俩人一盏茶的功夫,又卖了五个。
“这香鸡子啥味的啊,我拿这花灯给你们换几个吃。”
卖花灯的婆子,在一边看的馋了,又不舍得拿钱来买,就想用那卖不出的花灯,和梁堇她们换。
梁堇要那花灯没用,但奈何桂姐儿想要,便同意了。
见那婆子拿了一个旧式样的灯笼想换走她五个鸡子,顿时不乐意了。
“婆婆,你这花灯,我只能给你换一个鸡子。”
就这一个鸡子,梁堇还很勉强,不想和她换。
这花灯给她她都不想要。
孙婆婆摊子上挂着的净是些时样的好花灯,可孙婆婆不舍得换。
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还是去年编的灯笼,上面糊的纸都有些破了。
“你这丫头,怎不识货,你这鸡子多贱,我这灯笼旁人给我十几个钱,我还不舍得给她呐。”
桂姐儿见这婆子欺负她们俩年龄小,就诓骗她们,便拉了拉梁堇的衣角,不愿意要那花灯了。
后面,那孙婆子又提着灯笼过来,不说换五个鸡子了,三个鸡子便让梁堇她们把这花灯拿去。
“三个鸡子,我要你上面挂着的那一个。”
梁堇的三个鸡子,值三文钱,她也没要那些糊绢的,纱的,知道那样的贵,要的也是个纸糊的,但比孙婆子提来的那个要精巧些。
“好个贼,竟然盯上了我那七文钱一个的灯笼。”
孙婆子气的也不换了,这鸡子是贱物,七文钱,都能买十几个鸡子了。
梁堇也不恼,接着卖自己的鸡子。
“酱菜,王员外家的酱菜”
有个比桂姐儿还要大些的丫头,梳着双丫髻,穿的寒酸,叫卖着酱菜。
这酱菜不一定是王员外家的,只是王员外家的酱菜颇有些名气。
而王员外家的酱菜,并不是员外家,那是一家酱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