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梁堇上船放瓶儿的时候,就听见船舱里面有骂人的声儿,“你个死丫头,不晓得时辰吗,我往日是如何叮嘱你的,教你乱跑,死蹄子”
任那大丫头怎麽拧张雁姐的耳朵,她都不吭声,只用手捂着脸上的巾子,梁堇把花瓶放在桌上的托盘旁,就连忙退了下去,没认出那是张雁姐。
别说梁堇没认出,怕是张雁姐的亲娘张妈妈在这也认不出那是她的大女儿。
平日里秀珠额前爱留头发,张雁姐不留,可这时的她,恍若第二个秀珠,她今日的算计,不是一日两日才有的,而是两年前。
那厢喜船刚走,这厢跑来一光着脚,穿着袄子,衣衫不整,散了髻的丫头,“等等我,我还没上船,我还没上船”
“你不是张妈妈家的秀珠吗”刁妈妈大惊,“方才你不是在船上吗,这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渡口风大,吹得地上的炮竹红纸到处飞,梁堇冻得不行,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跑了过来。
“刁妈妈,方才上船的那个不是我她是我姐姐。”秀珠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怎麽会是你姐姐你姐姐不是张雁姐吗,她是大灶房干粗活的,怎麽把你给顶了”
“她把我哄骗回了家,与我下了药扒了我的衣裳。”秀珠说罢,从胀疼的嗓子里呕出一口黑血,人直接晕死了过去。
出了这等丑事,刁妈妈教女儿快去赁顶小轿来,渡口人多,轿子也多,没一会梁堇就把轿子赁来了,几人把秀珠塞进了轿子里。
“二姐,你跟着轿子先家去,我去前头找卢妈妈。”
梁堇应了下来,跟着轿子匆匆离了渡口。
“秀珠啊,我的儿,你要是有个好歹,娘也不活了,那吞了熊心吃了豹胆的烂货,做下了这样的事,真是不顾咱娘俩的死活啊”
张妈妈哭着炕上面色青紫,手脚冰凉的小女儿,房中站的都是人,江大娘打房外端进来一盆热水,与秀珠擦了脸。
梁堇帮着去外面请来了大夫,大夫开了药,张妈妈打箱子里拿出一贯钱,泪水涟涟地交与梁堇,“好女儿,托你再跑一趟。”
梁堇接了钱,又拿过方子,连忙去药铺抓药去了,把药抓回来后,顺手在院中的灶房里煎了,煎成浓稠的一碗,端去房中,张妈妈接过药,使江大娘捏着秀珠的鼻儿,她来灌。
灌了一碗药,过了半柱香的时辰,炕上的秀珠面上有了些血色,冯氏使卢婆子过来瞧了瞧,卢婆子见秀珠成了这副模样,唏嘘道,
“那雁姐,教小鬼迷了心窍了,怎麽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都是一个娘生的,连着骨血,是那等亲姊妹,真是好毒的心肠。”
“妈妈,求您老人家在娘子面前,为我们娘俩说几句好话,
这都是那个烂蹄子猪油蒙了心,不关我和秀珠的事啊。”
张妈妈跪在了地上,与卢婆子磕头,卢婆子把她硬拉了起来,叹了一口气,aaadquo她是你生的姐儿,她这样妄为,你这个当娘的,也撇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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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日后再说,你先伺候你家小女儿吧,别教她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