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见她不知,便把请客的门道与她说了一遍,丰儿听罢,才知孙婆子的算计“这要如何是好,孙婆子想与宋妈妈打架,何苦连累咱们这等子人。”
“我倒是有个法儿,能既不得罪孙婆子,又能不得罪宋妈妈。”
“什麽法儿”丰儿问道。
梁堇道“我这个法儿就是,有一人能去把这事透给宋妈妈,如此一来,宋妈妈必有动作,到时她们二人提前对上,就不关咱们这些丫头的事了。”
“这个法儿好,只是谁去透给宋妈妈知晓哪,这可是得罪孙婆子的事,一个不当心,就会遭孙婆子的手段。”丰儿犯愁道。
“我想让你去。”
“我”丰儿指了指自个,梁堇点了点头,说道“你丰儿,在院儿里是个粗使丫头,没有得势的干娘,也没有在姑娘房中当大丫头的姐姐。
又没投靠谁,你就是个无势之人,谁都敢欺负你,谁都能欺负你。”
梁堇的话,教丰儿想起往日里她被大丫头坠儿打骂的情形来就连针线丫头秋葵都能对她呼来喝去,她虽不是院里最底层的丫头,但也差不多。
“二姐,我也知晓我无势你难道是教我去投靠宋妈妈”
“不错,我观上回,你被坠儿打骂,是严嫂子出面帮了你,往日她又使你比使旁人多,你何不借此机会,去她面前卖个好。
她与宋妈妈同是娘子那处的人,俩人不仅是旧识,还在一块共事多年,颇有情义,你透给她,她定会说与宋妈妈知晓。”
梁堇又道“宋妈妈进院后,手底下缺人,你丰儿占个先机,日后无论谁投靠宋妈妈,都不及你丰儿,你跟了宋妈妈,坠儿若是再打骂你,那就是打宋妈妈的脸。”
丰儿听罢,大喜“二姐,你既有这等算计,如何不也去投了宋妈妈,你聪明,要是投了宋妈妈,一定能得宋妈妈看重,到时,地位不输房中的大丫头。”
“我是个灶房,不想掺和宋妈妈和孙婆子的争斗,你去寻严大嫂,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梁堇不放心,嘱咐她。
“你放心,我不说你,只是,二姐,你难道就甘愿窝在灶房,当一辈子的灶娘吗灶房旁人瞧着是桩肥差,有油水可捞,但这里面的苦楚,非亲近之人难以知晓,哪里能比得去上面的人。”
丰儿为二姐感到惋惜,二姐明明有本事,却从来不露,就像方才那事,里面有诸多好处,她却拱手让给了她。
“我是灶娘,不待在灶房能去哪。”梁堇从橱柜里拿出两包物什,交与丰儿,“我这有两包点心,与你作礼,你拿着去寻严嫂子,即使教人看见也没什麽,严嫂子病了这些日子了,你只说是去探病。”
丰儿感激,接下点心,谢了二姐为她的一番心意,
出了屋往下人院严嫂子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