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宋妈妈我与你赔个不是,来晚了。”孙婆子这厢一进屋,放下手中提的礼物,蹲下身子,给宋妈妈道万福。
宋妈妈放下酒盅,走了过去,把她搀扶了起来,笑吟吟地道“我原以为你们不来了。”
“谁的酒席都能不去,但不能不来你宋妈妈这,这事都怨我,我使唤这丫头去买两斤梅子酒,谁知酒铺里没了这样酒水。
你说没有这一样酒水,捡旁的酒水买来不就是了,可偏她是个呆鹅一般的人,竟不知变通,又跑去另外个酒铺打了这水来,害我来迟。”
孙婆子提起地上的一罐酒水,指着身后的秋葵说道。
“这样的丫头才好呐,不似那等瞎机灵的,不该机灵的时候胡机灵,后面倒把自个给害了去。”宋妈妈说着,拍了怕孙婆子的手,意有所指。
孙婆子道“宋妈妈说得是。”话落下,她朝门外看去“你们还不快给我进来,丢人现眼的玩意。”
香豆见是秋雀和锁儿,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梁堇只拿眼看,并不吭声,不用说,这肯定是孙婆子的手笔。
她见严嫂子出了屋,怕是去再收拾桌酒菜,她给丰儿使了个眼色,丰儿悄悄地跟了出去。
“孙婆子,这是作甚,她们俩人不是着了凉气,身子不痛快吗”
“哪里有恁娇贵,我原先不知,后面听说了,把我给气坏了,今日要是换个人请客,我还能纵她们一纵,今儿请客的是你宋妈妈,别说她们身子不痛快,哪怕缺胳膊断了腿,也要给我过来才成。
又不是姑娘,一个个是那丫头,在咱底下,没恁娇的人物。”
孙婆子说罢,当着宋妈妈的面又把她们俩骂了一顿“还不快给宋妈妈陪不是,要是宋妈妈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到院里去。”
“是我们姐儿俩不懂事,还请宋妈妈别见怪。”秋雀和锁儿蹲了下去,说话的是秋雀。
“你们姐儿俩快起来,孙婆子也是,你们身子既是不好,她不该再折腾你们过来,我又不是那等子计较的人。”
宋妈妈去扶了她们起来“你们快去入坐吧。”
酒菜是一早就置办好的,方才说话的空当,严嫂子和丰儿抬了一桌进来,和她们原先的那桌不差什麽,梁堇几人又帮着搬了凳子。
秋雀和锁儿闻言,不动,看向孙婆子,孙婆子顿了一下,说道“没听见宋妈妈的话吗,教你们入座,你们入座就是。”
俩人得了孙婆子的话,才去坐下。
宋妈妈面色没变,倒是严嫂子不耐了性儿,冷笑道“她们俩人,怪听你孙婆子的话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孙婆子才是姐儿那处的管事妈妈。”
“她严嫂子,你说这话,当真是害我。
宋妈妈你可不要听她的,我个没甚本事的老婆子,也就姐儿心肠软,可怜我伺候的日子比旁人的多些,杜奶妈走后,院里又没个体统,就让我先管着一会院儿。”
孙
婆子说着,看向了梁堇那边“你们不知,打我知晓娘子把宋妈妈给了咱姐儿,我高兴的恨不得去点两串炮仗,我日夜盼着宋妈妈能赶快进院,她进了院,我好把院里的事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