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富嘿嘿笑了,接过油渣就往嘴巴里丢了进去,嘎嘎嘎咬了一通,幸福的不得了。反观江贵好像觉得这东西很珍惜,舔了一口之后慢悠悠地砸吧嘴,两人的吃相都难以直视。
江年见他们也吃饱了就开始赶人,江富江贵虽然有点舍不得走,但也不敢耽误下去了,要是被他们娘知道,肯定要挨一顿毒打,于是最后又舔舔嘴唇,一步回头地走了。
等江富江贵走后,江年才走到元瑶身边,他又有些担忧和自责地看着元瑶“嫂嫂,你会不会生气我擅作主张。”
他很害怕元瑶怪他让将富江贵进了门,因为他们不仅得了油渣,还吃了家里的包子。
可元瑶不仅没有怪他,还夸了他“年年做的很好,咱们不烂好心,但是如果能对咱们有利的,也要学会用人,可用了人,给报酬也是应当的,这是为人之道。”
江年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挨骂还收到了表扬,片刻错愕之后他忽然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我懂了嫂嫂”
孔氏今天去里正家,毫无疑问也没讨着什么好。
吴氏看起来憨厚,但家里男人当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一些漂亮场面话那真叫信手拈来,她倒也不会正面和你起冲突,但就让孔氏觉得这火气发泄不出去,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车轱辘来回说,但就是不给你解决实际问题,孔氏自己说累了,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她前脚刚回来,江大胜后脚也进家门了。
看见自家男人,孔氏又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希望,赶忙迎上去问“咋样”
江大胜一脸疲惫,原来,孔氏今天的安排便是让江大胜进城找江颂安去了他们回来几天还没和江颂安说过几句话,打听到江颂安又进城去后,孔氏立马就让江大胜去守株待兔。
再怎么样,江大胜也是江颂安的亲一叔,她就不信了,江颂安还能不认他们
他要是敢,她非要在铁铺门口闹,扣给江颂安一顶不孝的帽子
江大胜明显累惨了,回来之后也顾不上说,咣咣喝了两大杯水,孔氏催促“到底咋样啊”
“没见到”江大胜喝完之后烦躁地道。
“我在铁铺门口蹲了一天也没见到人”
孔氏愣住“咋可能,他能一天不出来”
江大胜“你问我,我咋知道,累死我了,有没有饭”
孔氏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我今天也去里正家问咱们地和田的事情了,还没做饭。”
听见这话江大胜就更烦了“我出去一天了回来连口热饭都没有,要你干啥”
孔氏一愣,嗓门也大了起来“我不是都说了我去里正家了吗我也没闲着啊那不是还有干饼嘛垫吧垫吧,我去做”
江大胜看着已经吃了几个月的干饼实在是没胃口,他也好想吃一顿热乎饭啊
让江大胜吼了一顿,孔氏也觉得饿了,中午那会儿是被气饱了,她这时也才回过神来午饭的事。
“你两不饿”她忽然狐疑地看了眼安安静静的江富和江贵,要搁着平时,这两祖宗早就闹了,中午的时候就在闹,这会儿咋这么安静了
江富后背一凉,紧张道“饿啊吃了饼”
江贵比江富还小呢,撒谎的功夫还不如他哥,磕磕巴巴地跟着说“吃饼”
孔氏原本还没多想,小儿子一开口脸色立马就沉了“你们哄鬼呢饼都没少”
江富江贵“”
两兄弟撒腿就跑,但哪里跑得过他娘,一把就被孔氏抓住,孔氏呵斥道“臭小子你们吃啥了”
江家小院里面开始吃晚饭的时候,孔氏到院墙外头了。她嗅着鼻子,一下就闻到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