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岑老夫人叹息,她的丈夫死了,还死了两个儿子,这偌大的岑家一下子失去了顶天的人,“你二哥也不知道他知道你父兄的事情会如何。”
岑芷芙还有一个二哥,在她很小的时候,二哥就被送出去了。听说是二哥身子骨弱,双腿不便,父母便把他送出去调理身体。这么多年来,岑芷芙见到她二哥的次数屈指可数,岑家人也很少说到这个二哥。
“二哥也不容易。”岑芷芙道,不过大家见面的次数少,二哥对家里人的感情应当没有那么深厚吧。
“不去说他。”岑老夫人道。
“母亲,您可是想二哥回来”岑芷芙道,“若是您想,便让人去接二哥回来。”
“算了吧,让你二哥回来又有何用。”岑老夫人道,“且等等吧。”
岑老夫人认为他们还是没有必要让她的二儿子回来,让她二儿子回来干嘛呢。二儿子的身子骨不好,又不能去参加科考,更不用说参加武考。
一处高山阁楼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瞧见了家里的书信,这个人便是岑二爷。虽然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药谷,但是他知道父母是为了他好,父母有空会过来看他,还给他送很多东西,还让忠仆护着他。
家里的兄弟姐妹也有写信给他,纵然他很少见到兄弟姐妹,却也知道他们的一些趣事。
岑二爷前些日子没有在这边,他去附近走走。当他知道边关出事之后,他赶过去,也挽救不了。
“二爷。”小厮给岑二爷倒茶。
岑二爷紧紧地抓着那一封书信,他没有说话。
岑家,绝不能倒下,父亲、大哥、三弟,他们都不能白死。还有小妹,那个鲜活又美貌的小妹,岑二爷曾经远远地看见,却又没有走近。
岑二爷还不知道岑芷芙活着,短短一两天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那么快知道消息。毕竟他这里相距京城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等消息传过来,那也要一段时日。
在岑父入土的时候,岑老夫人没有等岑二爷,一是她知道岑二爷有时候没有待在药谷,二是其他人都盯着岑家,倒不如早早让岑父他们入土为安。
而岑二爷不是不想赶回去,而是他分身乏术,他不可能又去边疆,又去京城。
诚意伯府,那些下人们都知道徐新月和诚意伯的婚书不作数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徐新月。有人去问管家,管家想着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还是得看诚意伯,看郑老夫人。
管家知道明珠郡主不可能再成为诚意伯夫人,这个徐新月倒是很有可能成为伯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老夫人。”管家还是得请示郑老夫人,他不能自己做主,“下人们都在问,该如何称呼新夫人。”
“称呼她称呼夫人吧。”郑老夫人皱眉,“这一点小事,还要问吗”
诚意伯没有去管那些人如何称呼徐新月,他正在书房里作画,他想要画下岑芷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