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月故意说这些话,她要说给郑老夫人听,也要说给诚意伯听。她在想诚意伯是不是想要上演一出苦肉计,让岑芷芙心软。岑芷芙心软也没有用,那是和离圣旨,岑芷芙和诚意伯都不能抗旨不遵,除非他们两个人没名没分地在一起。
郑老夫人听到这些话,她对岑芷芙更加不喜。
“表哥必定是累了,还是让表哥先去休息吧。”徐新月道。
“你对他好,他心里就想着那个岑芷芙。”郑老夫人看向自己的儿子,“告诉你,我的儿媳妇只能是新月,新月是这伯府的女主人。什么明珠不明珠的,她是郡主,她也不能来我们府里”
“母亲。”诚意伯不甘心啊,他当初好不容易才娶得美人归的,“我”
“别说了”郑老夫人道,“你就是把这个家都烧了,我都不可能同意岑芷芙再进我们的家门口。抗旨不遵,那是灭族的大罪。你不为你考虑,就不为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考虑吗”
郑老夫人直接给诚意伯扣一顶帽子,“你父亲去世之前,还一再交代你,让你要出人头地,不能死守着伯府,得有一番成就。你呢,成亲之后,沉迷美色,一事无成”
这一会儿,郑老夫人更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岑芷芙的身上,是岑芷芙让她的才俊儿子变得这般愚蠢。
“母亲,表哥以后必定会努力的。”徐新月道。
“为了一个岑芷芙,你至于这样吗”郑老夫人说着说着红着眼睛,“你是要逼着为娘进宫恳请皇上收回旨意,你才高兴吗”
“母亲。”诚意伯张张嘴,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郑老夫人辈分高点,又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也许她去说还合适一点。
“死心吧。”郑老夫人道,“只要我活着一天,这就不可能。”
郑老夫人气愤地甩袖离开,要是岑芷芙再进门,那自己不是得低头么。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当年,她在婆母的面前已经够低头了,绝对不能在儿媳妇的面前那么低头。当婆婆的一旦低头了,以后只会不断低头,府里的下人们也会忽略她这个老夫人。
等到第二天清晨,诚意伯没有起床,他病了
对,那些下人们都是这么说的,大夫还没有过来的时候,他们就这么说。
府里还有下人跑去明珠郡主府,要见郡主。
岑芷芙自然不可能去见这个下人,这个下人就站在门口大声地说话。
“郡主,我家伯爷生病了。”
“昨天晚上,书房着火了,火很大。”
“伯爷还要进书房救画,他难受了整整一个晚上,今天也是滴米不进。”
“我们家郡主说了,伯爷没有烧死,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岑芷芙身边的丫鬟出来道,“他若是想哄骗我们郡主过去,他便错了。我们郡主不是他呼来喝去的存在,也不是他肆意欺辱的存在。”
翠柳扔下这些话,她回去回禀岑芷芙。
“郡主。”翠柳道,“奴婢都把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