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社畜仍有些疑惑“那个、虽然非常感谢但是为什么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搭上了猫眼老板娘的。
而那个答案善子也早就给过了,她抬眼和客人的视线对上,又重新垂下目光,只看着人与人交握的手“没关系的,我的更少。”
除了自身构造的几根十日红线、二号的麻绳、还有面前这位客人的红线之外善子的心口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红线。
被拯救的是这边。
这么想着的她已经忍着头疼发动了术式咒力如电力又如水一样,已经沿着红线涌入了以这位客人为的、蛛网般的通路。
“嗤。”而二号已经发出了非常细微的嘲笑声。
他到底在生什么没用的气啊
善子闭上眼睛的时候,已经借着咒力冲刷红线荡出去的波纹,开始了在命运关键节点的飞速跳跃她精准控制着咒力输出,确定所有检视都必须足够简略,尽量看到生死危机一段时间之前的关节判定点但又不足以连那种绝对没有回转之地的细节和逻辑链条都看到。
她的灵魂像是掠过浮空,在连时间也失去意义的因缘连线中迅速穿梭。
她看见了端着盘子的年轻客人浑身冒着冷汗,哆哆嗦嗦地向老板请假,明明是辞职后好不容易找到的临时工作,却突兀翘掉兼职他死死地盯着角落的桌子。
如果靠近那张桌子,我会死年轻人思索着这样事情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餐厅。
第一次跳跃她顺着客人身上的恶缘线跳到了客人的前同事身上。
因承担过失损失而失业且被起诉的前同事气冲冲地找到了餐厅,他把刀藏在了口袋里。
喂那家伙不是在这里打工吗把他叫出来。他冲着经理嚷嚷。
擦着汗的经理有些尴尬地正打算给五号桌的客人点单那个,抱歉我这边还有、他示意着角落。
而那个前同事却已经冲那边桌上的客人也叫嚷了起来你看什么看
善子还没想明白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无法刹车的观测已经又完成了第二次跳跃恶缘。
善子被恶缘带着跳向了空气。
然后她才发现恶缘的空气落点是个独眼的火山脑袋咒灵但它的生死危机前的关节点已经离客人的命运差得十万八千里,几乎没能看到想要的内容让善子有些气馁,但毕竟节点的选择也不是被发射出去的她能控制的。
只能先熬过后面几次跳跃再回去计算头两次跳跃可能透露的、
她那种轻松的计划还没想完就消失了。
那个独眼火山头的咒灵站了在一个粉色背头面前,那家伙脸上纹着奇怪的面纹,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双手插兜,歪着脑袋要是你们能击中我一下,我就协助你们。
你可要说话算话。独眼咒灵做了决定。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跳跃
善缘。
要看到什么已经完全超出了善子的控制。
顺着因缘连线接连跳跃,善子已经从独眼火山头咒灵跳到了一个金发男人的命运抉择点,尚未搞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看到这个半边上半身都被烧伤覆盖的金发男人提着刀状的咒具在地铁入口犹豫了太久。
他还是摇摇晃晃地往地下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