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也没有瞒着她,“中和剂已经制作出来了,测试了一下还挺稳定的。我觉得再去防爆室测试一下,就可以直接成为正式版本了。”
对方一下子皱眉看过来“你没有直接去防爆室试吗”
“安心啦,用的都是小剂量的,那个实验室的装置已经足够用了,就算产生爆炸也不可能伤害到我的。”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很惜命的。”
“是吗,完全看不出来。”宫野志保怼了我一句。介于对方是真的出于关心我才这样,我也没有生气,只是朝人一笑,又灌了一口牛奶。
就是今年十五岁了的小志保变得越来越有气势了。
“你这个试剂是偷偷研制的吧”宫野志保手肘靠在桌子上,单手托腮,语气是那种惯用的凉凉的调子,但是表情却带着几分关心,“被组织的人知道没关系吗”
“我当然会想办法将其过到明面上来啊,安心啦。”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看向她,脸上的笑容收了一些,语气暗含警告,“在我面前无所谓,在其他人面前,不要总是体现出将自己和组织分开谈论的态度哦。”
“知道了。”宫野志保垂眸,末了,还辩解了一句,“我也只是在你这边会这么说而已。”
“我知道啦,所以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我知道为什么她以前还好,最近排斥的态度变得有些过于明显了。
因为她前段时间知道了她研制出来的药物最后的测试一环是需要人体实验的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情在最初应该就能想到了。
不说别的,就是宫野志保研究的前身、宫野夫妇的“银色子弹”实验项目,都已经有半成品出来了,那也肯定是建立在不少实验体身上的。贝尔摩德估计就是因为此事和宫野夫妇结仇的。
其实哪怕是外面的制药公司
都会在最后一个环节有偿招募志愿者进行最后的测试,组织怎么可能不会在最后测试稳定性。甚至有不少制药公司乃至国家性的项目尤其是阿美莉卡都有哄骗招募了国民然后暗地里进行病毒的人体实验例如臭名昭著的塔斯基吉梅毒实验,那还是美国公共卫生部搞的呢。
既然身在这个组织了,做了的事情、哪怕是被迫做的,会导致的后果就是自己的心理需要承担起来的代价了有时候我觉得宫野志保还是因为不够了解组织真正的性质,才会在这个时候eo。
不过对方一直闷头搞科研,以前也就是在学习,虽然行动受限制,倒也没有亲眼见过多少唔,这么一想她这样子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今年也才十五岁啊。
在这点上的确她和我情况不同。也许是因为我还掌管了情报组的一部分,以及小时候就反抗高层想要自由的缘故吧和出生第二年父母就去世的宫野志保不一样,我好歹被我父母保护地很好到了六岁,后面虽然中间被转来转去了四年,在遇上琴酒老大之后又逐渐恢复了父母在时的心理状态
我在这个过程中的确充分了解了组织性质,也不可能会抱着什么幻想。就是如果不是因为后面琴酒老大把我带走的话,估计我的精神状态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健康吧。
当然我也不可能会屈服于朗姆的那种手段的,只是如果当时琴酒老大不来救我的话,我会被贝尔摩德带走其实贝尔摩德也会对我很好的啦,她认识我父母和我父母关系也不错。只是她本人其实隐隐带着一丝阴郁感,很多时候笑着都不觉得她有开心,如果真的跟在她身边的话,我必然也会受到她的影响吧。
不像是现在,我精神状态的良好状态可以排到组织前十,理直气壮不做我不想去做的事情、见到不爽的能当面直接骂除了boss之外的所有人、做完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就开始摸鱼,甚至还能悄悄暗地里薅羊毛填补我暗地里的事业。
例如上次直接公开拿组织的钱打给克格勃的前特工,再例如这次偷偷地利用组织的东西来搞这次的液体\\炸弹中和剂。
即使不用正面接触也能处理掉老鼠,我不是教过你的吗
“嗯”在宫野志保离开之后,我坐在原地,捧着已经变凉了的牛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微微眯起眼睛,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忍不住呢喃了一句,“教过我的事情啊”
追溯起来,的确是有教过,而且是很早时候的事情了。
哎我不用去完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