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无法接受罗敷把花满楼推进船舱里让他少晒太阳
但是楚留香居然还挺羡慕地瞧了两眼花满楼楚留香是个热爱美黑的选手,从前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躺在甲板上翻过来翻过去的这一个月处理了不知道多少文书工作,都把他给累白了几个度。
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这两人都辛苦啦。
陆小凤瞧了瞧今天异常乖巧的罗敷,冲她伸出了自己的碗,心中暗道明年明年我一定控制住自己,不会再小厮上身了罗敷此人恐怖如斯。
罗敷敷冲他又温柔又甜蜜地笑了,夹了好丰腴一块鱼肉在他碗里,说“陆大少吃鱼”
陆小凤的嘴唇忍不住翘起来了,喜滋滋地说“这才像话嘛”
罗敷又给一点红夹了菜吃,对方“唔”了一声,含糊地说“多谢。”
罗敷道“过年好呀,红兄。”
绿眸的杀手顿了顿,抬起眸来,瞧着罗敷笑意盈盈。
这真是很独特的一个年。
他的杀手生涯结束了、束缚他多年的师父死了、他的师弟们换了新主人,而他他居然有朝一日,能加入“武林正道”的讨伐队之中,与朋友们热热闹闹地围着锅子抢鱼吃。
明明九月的时候,他才说“我根本没有朋友可杀”,转眼三个月过去,友情于他,却好像已如同空气一般无所不在了。
他端着碗,怔了片刻,道“过年好。”
罗敷又笑开了。
吃完饭之后,罗敷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船上飞来飞去,找到目标花清楼后,又若无其事地在对方面前走过来、走过去。
撒币童子花清楼“”
花六哥笑容满面地掏出个金锁来,给罗敷挂在脖子上了。
罗敷把脖子伸得长长地凑过去,口中倔强地道“哎呀,花六哥,使不得”
花六哥笑道“我们家的压岁钱,都是发到成家时的,七童现在还照收金锞子不误呢,你就安心收下吧。今年七童是不是觉得在外头不好意思啊芙芙快去帮我把七童和小凤叫来。”
他神神秘秘地从衣袖里掏出四五六七个金锁来,给罗敷展示一下他有多少币。
罗敷“”
她心情复杂地去叫陆小凤和花满楼,这二位大概真的是每年都收金锁,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抗拒的神色,被罗敷推到了揣着双手笑眯眯的花六哥跟前。
大过年的,罗敷也想散散喜气。
不过呢,她可没那么多币可以撒,所以只准备了之前在广州府买的酥糖,挨个给认得的不认得的、水手船员厨师都发了一遍。
船上的人都认得罗敷,即便是她不认得的人,也都打趣着说着“多谢芙芙”之类的话。
为了融洽的氛围,原随云她都捏着鼻子假惺惺地发了,对方也假惺惺地收下道谢,估计扭头就直接扔海里了。
但金钱帮就算了。
上官飞那副鼻子翘到天上去、眼高于顶的蠢样子,罗敷早看得不顺眼了。
天底下有个好爹的又不只有你一个人,你搁这狂什么呢人家游龙生还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呢,性情也高傲,但见了人该说话说话、该作揖作揖,正常得不得了
她不过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把上官飞抽成血陀螺转着玩儿,大过年的见血太晦气了。
罗敷拎着一袋子酥糖钻进船舱去了。
上官飞冷冷道“你说可笑不可笑,收买人心就用这点破东西,穷酸破落户也好意思摆大小姐
的款”
黄衫老人诸葛刚“”
诸葛刚心说你这草包若是有人家三分本事,帮里就不会愁帮主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