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眉头便皱得死紧,同时对这座村子里的人更没了好印象。到底是有多缺德,才会逼迫一个十八姑娘嫁八十老汉。能做这种事,估计也能做别的。
所以,他从来不将出去的希望寄托在村子里的人身上。
也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这么多天的不懈努力之下,事情有了些突破。他和李保保,在后山时突然发现一个山洞,那个洞很深,深到能穿过一座大山。
同时,里面没有那些恼人的雾气。
一直走,便能出去。
他们一群人,打算明日离开。
而他,准备带上她。
本来是打算明天再告诉她,但看着她被那人的咳嗽声带走,贺骁变了主意,打算今夜就带她离开
另一边,卧房内。
玉荷将好不容易醒来的丈夫,扶起靠在床头。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的休养,他的脸色比以往好了许多。
没了一开始的苍白,病态。
这时,还能与她说几句话。
可刚说完,还没等玉荷高兴他的变好。他的咳嗽声便传来,以及一声比一声重,甚至这次手帕中还带了血。
女人嘴角的笑再次被担忧取代。他的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废了,必须要快不能再拖了
“你不要说话,快躺好。”一向冷漠的人,这时语气紧张到极点。
她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用帕子擦拭他嘴角血渍,轻抚他胸膛替他顺气。
可没什么用,该吐血还是会吐,甚至比以前更严重。鲜艳的红色将帕子染红,大片的血让她眉宇愁容更浓。
“快快来人”
“去叫简泊舟去请村里的大夫”她哑着声,大声对外头喊。
那是简泊舟第一次见她那副紧张焦急模样,好像是天塌,世界末日。
她真的爱那人,爱得不要骄矜,不要脸面。
“快救救他”
“医医他快,简泊舟。”她实在太担心他了,失了分寸,态度。
眼中更是带了泪,哭红眼尾,本就好听的嗓子更是染上哭腔,娇娇软软,像是撒娇。
她就那么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娇声怯怯。这是他从未看过的她,不再高高在上,难以接近。
像个正常的凡人,更像一个即将没有丈夫庇护的可怜寡妇。只能低声细语,哀求他怜惜。
但很可惜,这只是他的幻想。
对方就算紧张到极致,也不会对他低三下四。更不会为他眼红,对她而言,他只是个无足
挂齿的人。
那些,也是因为那个人才出现。
不是因为他,是他太过自作多情。
越清楚明白知道一切,简泊舟心里的那团火烧得越旺越烈。他嫉妒,嫉妒得发疯。心里更是阴暗地想,你越求我,他死得更快。
可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温柔体贴模样。回应她的话语“好,会的。”
他答应得很好。
行动也与话语吻合。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比以往棘手许多。他病得很厉害,根本无法用药物控制,需要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