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中了幻情蛛之毒,怪不得他咳”
怪不得他怎样
这位哪哪都好,就是这说话只说一半的习惯,慕容敲月觉得不是很好。
“能遇到我,算他造化。此毒除了我慕容家,天底下也无人能解了。”
“只不过有些药我手中却没有,能不能采摘到,也要看运气。”
确诊过病号的毒症后,慕容芊芊就出门采药去了。
为了防止慕容敲月从山庄走出去,竟然令人发指地用一根细绳拴住了她的脚踝在廊柱上。
那细丝薄如蝉翼,却十分坚固。
她所能活动的范围,只有三间正屋,和前院花池边一小块地,别的地方哪儿也去不了。
当然为了安抚她,她成功得到了两根芝麻糖和一卷绘满了图的书卷,慕容芊芊说这是大陆通史一类的书籍,给她看个开心。
而这位娘亲为孩子考虑到了吃喝,考虑到了会不会无聊等等事务。
却唯独忘了一点。
一个人除了吃喝,还要拉撒。
因为被细丝束缚了行动范围。慕容敲月憋出内伤,还是在小花园下小解了两次。
并且第二次还被慕容芊芊回来撞破。
当时她一定面色通红。因为慕容芊芊当即背转脸去,双肩微动,似乎在忍笑。
第二天,在慕容敲月强烈要求下,她终于没有再被当做狗子拴起来。
原因也是慕容芊芊只需要在暴雨倾盆而下的下晌,去特定地点采摘一支名为雨中妖露的药草回来即可。
一去一回顶多一个时辰。
故而,慕容敲月终于得到自由。
她起初在雷雨大作时,歪在坐榻翻了一阵书,根本没看懂。
等雨小了以后,她才叼起芝麻糖,有心情去廊下欣赏如丝细雨。
天空仍旧黑沉沉的,天幕压得很低。雨水只是暂时转细了,估计很快就会转为暴雨。
这种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安宁,会让慕容敲月产生一种神经质似的兴奋。
她在廊下光着脚走来走去,一会儿细细咬一口糖,一会儿看向阴沉沉的天幕。
正独自沉浸在这种奇异的氛围里。忽然吱呀声中,隔壁厢房的门竟然打开了。
伤号面色苍白,握住门框的手指微微发抖,一身雪白中衣在风雨中恍如凄惨的小白花,瑟瑟颤抖。
仿佛虚弱到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下去。
慕容芊芊曾斩钉截铁断言,此人尚需三日方能醒转这种话,显然错得离谱。
当时本能的防御,让慕容敲月朝后退了两步,结果一脚踢到墙根,疼到她拼命吸冷气。
她的防备显然并没有什么必要。
伤号一双眼穿过雨幕看向远处高空,起初根本没看她一眼。
反倒她冷吸气的时候,他才瞥了过来。
然后,眼泪水就那么毫无预兆地一滴滴从他脸颊落下来了。
他的视线与其说落在她身上,莫不如说在盯着她手中捏着的那颗芝麻糖棍。
还是被吃了一半的糖棍。
并且,他泪落如雨,越哭越凶。
虽然对方不一定是因为她手中的糖而哭泣,但慕容敲月还是忍不住举起了糖递过去的姿势。你要,就给你好了
谁知,扑啦啦
却不知哪里冲过来一只翠鸟,将她举起的糖硬生生叼走了。
慕容芊芊信誓旦旦的第二句话,我们这山庄的结界,除非玄灵级妖兽,否则绝对不可能侵入。
显然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