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颤颤巍巍地靠近那只掌心朝上的手。
在最后几厘米的距离,精稳在原地等待的手掌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往前,握住了那只柔弱无骨的手。
两人所处的空间变化。
眨眼间,他们从漆黑的海边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因为时差的原因,这里正值上午,往来的人们西装革履、神色匆匆,身上大多都有健身痕迹、外形管理。
即使时瓷以前没来过这里,但也能看出这个地段寸土寸金,大厦里来往的干练人士们都极其体面。
他侧头看聂承澜,问“这是你工作的地方吗”
聂承澜点头“凭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会引人注意,跟我来。”
他注意着少年的表现,担心他不自在。
时瓷的确有点不自在,但好奇更多。
少年左右张望观察的动作和表情都很明显,但直白又坦荡,偶尔对上别人不自觉看过来的目光也不躲不避,眼睛黑白分明,丝毫不小家子气。
再加上旁边站着的聂承澜同样气质出众、不怒自威,有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被带着出来放风认人的感觉。
让别人见世面,看看还有这种金尊玉贵的人。
聂承澜不着痕迹地挡住几道在时瓷身上停留过久的视线,眉心多了痕迹。
时瓷转头,问“怎么了吗”
男人语气似有不悦“我还是该把传送地点放在办公室。”
时瓷也觉得。
因为地方太大了,正经进去程序也好多。
好在一路都是扫脸验证,从地下车库的专用电梯上去没遇到其他人,没有多余的麻烦和耽误。
聂承澜的办公室在顶楼。
一层楼空无一人,定期有人上来打扫加上新风系统,并没有积灰和异味。
男人办公室的风格也是严谨冷淡的黑白灰。
聂承澜“我先处理一些事,你可以到处逛逛,旁边有茶水间,应该放着零食。”
“约会”带着他来了办公室,还打开了电脑办公,不愧是工作狂。
时瓷慌张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
他的生理时钟正在晚上,不饿也不想动弹,就猫一样窝在宽大的滑轮椅子里,挪了几步到窗边看风景。
这是周围最高的一幢建筑,站在落地窗边能俯瞰其他所有建筑,地下的行人和车都渺小得仿佛微不足道的蚂蚁。
来去的轨迹都能一眼望尽。
有点理解万恶的霸总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把办公室定在顶楼了。
时瓷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椅子也很舒服,大脑开始犯困。
旁边规律敲击键盘的声音又轻了些。
迷迷糊糊地小睡了一会儿,时瓷想起自己是来aaadquo约会aaardquo惊醒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的小憩正好能缓解疲惫,又不会睡得头疼。
时瓷下意识环视周围,他依旧在风格冷淡的办公室里,聂承澜依旧坐在办公桌前,一个背影也能看出肩宽腰窄,绝不是白斩鸡上班族。
桌上多了一碟蓝莓蛋糕和一杯解腻的红茶,精致的包装盒还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应该是时瓷小睡时有人送上来的。
聂承澜没转头,但仿佛能看见时瓷的每一个小表情和动作,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想吃就过来。”
时瓷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体后知后觉受了虐待,现在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
他不想从椅子上下去,就干脆小乌龟一样靠椅子滑轮挪到了桌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