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听得迷迷糊糊的,大概明白了自己会死两次。
一次是一会儿的假死,嘉宾们觉得他死了,但只是躲起来了。
剩下一次就是真死,要等大佬们的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
系统也知道这次太过分,无微不至地鞍前马后,甚至变了电子小猫绕在时瓷腿边磨蹭打转。
还主动同步播放了幼儿园里另外两个嘉宾的行动画面。
青年安静地闭着眼,眼尾还泛着生理性的红色,仿佛哭累了,疲惫至极地陷入沉睡。
呼吸轻微,像放在破旧高台上的美玉,危如累卵,随时有跌落破碎的可能。
房间中,另外一人的视线几次无法忍耐地落在他身上,安静又压抑地描摹。
时瓷闭着眼,脑中的系统其实在放映“大片”。
他有一点理解为什么原剧本中,虽然老实人已经表露出了明显破坏气氛的举动,其他人还是不把他当回事了。
不仅大佬,就连大佬的朋友们都不在意。
狮子不会在意一只小蚂蚁忽然的挑衅,只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不觉得那是敌意。
郁望和墨菲没有在隐藏自己的体能,没多久就从幼儿园的一头到达另外一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面容清隽的男人皱眉,因为那种若有若无的注视感。
但又莫名没去深究。
“袭击时瓷的气息就在附近。”但没看见疑似祭坛的地方。
墨菲挑眉,笑着道“那就找人问路咯。”
话音落地,墨菲神色骤然冷凝,指间出现了一张钱园长的相片。
也许是光线极差,相片里的中年男人表情不如肉眼可见的朴实亲和,甚至有些麻木和狰狞。
墨菲对着无人的地方说话“你是想主动走出来好好跟我说话,还是只剩半条命的时候好好跟我说话”
空无一物的空间,突兀地浮现了一个人影。
是钱园长。
钱园长脸色苍白,惊惧地看着墨菲手中的相片。
他当然不知道男人具体的能力,但本能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我、我也有你们这样奇怪的能力,可以隐身,我没有恶意,就是害怕。”
钱园长颤颤巍巍地交代。
他信教,但不是什么正统的宗教。
有一天在同好手里收了一本古书,书上记录了这个仪式,于是钱园长就跟着照做了。
“但我真的没想到,会真的招来奇怪的生物。
”
降临的生物吃掉了两个无辜的孩子,然后盘踞在这里,同样住在幼儿园里的保安向往祂强大的力量,主动投诚。
“那个导演上次送过来的三个盒子也都是他放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墨菲懒得跟他交涉,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的相片。
郁望问“你知道保安和邪神祭坛的位置吗”
园长咬牙“知道。但我有一个请求”
郁望似笑非笑“哦”
园长“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们。”
微胖的中年男人神情卑微,汗水打湿了老式方格衬衫,很是狼狈。
另外两个英俊高贵的男人长身玉立,目无下尘,连零星的共情和动摇都无。
时瓷通过系统看着,一时间居然有点分不清谁是反派。
墨菲忽然笑了下“啧,郁处长,看来你的气质非常不可靠啊。”
郁望没理他“我不会对无辜的人出手。”
钱园长最后还是交代了位置。
在墨菲的逼问下,还交代了那本书记录了什么,是如何请神与祭拜。
“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让祂离开。”
等两人离开,园长瘫坐在地上,似乎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时瓷猜测,这位负责人的园长应该是去看孩子们了。
在刚才的袭击事件后,午睡房间的孩童都被转移到了其他空教室。
他不再关注园长,把视角调到郁望和墨菲身上。
两人依旧在快速移动,但好像不是时瓷印象中,可以找到保安的那条路。
也许是他们选择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捷径。
时瓷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