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华心里冷笑,更加确定书里宋以鸣在崖底遇到的高人就是动他命格的王八羔子,当即就让人喊来宋以鸣,二话不说,带着一干人马直奔那处悬崖。
宋以鸣知道他最近生病后阴晴不定,也不去多舌,只在一旁听他差遣。
白昭华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道“跳下去。”
不待宋以鸣反应,侍从便拿着一捆麻绳围上去。
这是要杀了他
宋以鸣大惊失色,有了韦虎的先例,他并不觉得白昭华在跟他开玩笑,拼命挣扎,忽地听跟前的侍从道“长度够你下去了,有什么情况你在下边喊一声,下去的时候多注意岩壁的缝隙,少爷说丢的是把金锁,你可瞧仔细了”
说话间,另一头麻绳已经被其余人绑上了附近的松树上,齐齐拉着。
“”
宋以鸣绑好了绳子,沿着石壁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男子完好无损地又双手空空地被拉着攀爬上来“什么都没有。”
白昭华不是很意外,触发高人相助的显然并不是悬崖这个地点。
如果那个幕后之人想要帮宋以鸣打通任督六脉,这十七年有的是机会,可偏偏在宋以鸣将死时出现对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被逼到绝境、对白昭华终于起了杀心进而反击的宋以鸣。
白昭华再也不看那人身影,纵马调头“回府”
回了国公府,白昭华风风火火下马。
没走几步,前头急急忙忙跑来了个小厮,是明竹“少爷,不久前卞大将军带着卞公子来了。”
白昭华脚步一顿,哼道“来跟我道歉么想让我原谅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明竹挠着头“少爷,他们好像是来问你话的。”
“问话什么意思”
“卞公子亲妹子院子里最近在闹鬼,时间恰好就在宋大哥替你下战书那天之后,你当时激卞公子那句话,让他们现在很怀疑你”
白昭华一下就黑了脸“他们人在哪儿”
明竹小心翼翼道“回少爷,前不久老爷已经把人打发走了,老爷当时可威风了,就差指着他们父子俩的鼻子骂了,你就放心吧”
“放心这混蛋都跑我家来撒野了我要被欺负死了”他一跺脚,咬牙就要去追,众人忙拦住他劝阻,嘈杂间,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漓儿,等爹过些日子找个高手给你用,那时你想去,爹绝不拦着,你现在这样,爹不放心啊。”
白昭华动作一滞,回头,昔日威严的国公爷此时竟像小老头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想来为了儿子,不免在卞家父子面前受了些气。
“孩儿没做过,”他委屈道,“他三番两次找茬,实在太看不起人”
“爹知道,爹已经狠狠骂过了他们”白宏晟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心疼之余又很是遗憾道,“你要是真有那神通,京城大半的世家子弟家里不都得闹鬼何苦还要费脑筋寻仇你若有这本事,爹也不必操心了。”
“”爹,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他爹语重心长“京城最近一直不太平,皇上已经派人前去瀛洲仙山请了玄剑门的高人,想必很快就解决,那是天下第一宗门,驱邪除鬼最在行。等高人来了,看他们还怎么胡说八道哼,到时候我要让卞成续那小子给你跪下”
瀛洲仙山玄剑门
白昭华眼神微变,这是他原本命数里该进的宗门。
他抿紧双唇,眼前不由得又浮出前世今生的种种,吸了口气,摆手道“爹,不用那些人,过几日,卞成续定会亲自向孩儿跪下道歉”
白宏晟知道他争强好胜,孩子自信是好事,就由着他吧,于是又说起另一件事“自你病后,你娘总担心你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为此寝食难安,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你出事那段时间,天有异象,京城又怪事频出,你外祖父得知此事,令白水观全观道士为你驱邪,明日你就跟着你娘过去一趟。”
白昭华还在想着打卞成续的事,哼唧唧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