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现在没被杀,宋以鸣也没悬崖奇遇离开京城,那么大魔头郁长霖还会那么晚出场吗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匣子。
刘季风看他这会儿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当他是听到那话,开始担忧湖边比试一事,忍不住调笑“昭华兄,你既然害怕,不如早些让你爹替你出面解决。卞大将军肯定不会不给你爹的面子。再说了,你爹干这事儿都驾轻就熟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昭华将目光从匣子移到眼前那张贱兮兮的脸上,道“你现在买我赢的注,还来得及。”
刘季风知道他就是头倔倔的小毛驴,得顺着,便嘿嘿道“早买了,咱们什么关系我还发动所有朋友,让他们必须买你的注昭华兄的场子咱们还是得撑的,不过嘛,你听我一句劝,现在去求你爹,还能收场,我可不想你被卞成续那小子给唔别打了,好少爷,我倒是不怕疼,可你拳头不疼么好好好,我闭嘴行吗”
白昭华提着木匣子气鼓鼓走了,走之前,又瞪他一眼。
刘季风被他那一眼瞪得心都飘了。
回了国公府,天已经黑透了。
白昭华仰头望天,提溜着匣子走进沉香院。
丫头嬷嬷们要招呼他洗漱,白昭华摇头,突然让她们退下,进屋放下那匣子,竟拿了剑就去院子里练了起来。
明竹和玉书几人站在门口守着。
那道身影耍剑极为漂亮,一招一式都如行云流水,动作越来越快,人几乎和剑合为一体,恍惚中宛如一条游动的轻盈白影,忽地剑光一闪,落英纷纷。
明竹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知道少爷练剑就爱这些花招,当即带头鼓掌叫好。
玉书等丫头也笑起来“少爷真厉害”
他们只当少爷用剑震一下树,花自然被震得落下,全然不知一只小飞虫被剑尖刺穿。
白昭华收剑而立,擦着汗,感觉除了更累些,倒和以前没什么太大区别。
于是露出笑脸,把剑递给跑过来的明竹。
回屋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穿好衣服出来,就见明竹拿了个鸟笼进来,里面是只鹦鹉“少爷,表少爷昨日回京了,你今日不在家,这是他带回来送来给你的。”
说完,笼子里的鹦鹉仰头叫道“漓儿好,漓儿好”
显然是被调教好的。
白昭华过去逗了几下,觉得挺有意思,让明竹仔细养着。
鹦鹉拿出去后,几个丫头进来说夫人那边有事情同他商量。
白昭华披了件鹤氅过去,他本来还以为娘亲知道了湖边比试一事,已准备好了措辞,结果到了地方,完全没能用上。
贺兰姝说“我昨日去了侯府一趟,你大表哥回京了,你知道吗”
白昭华道“嗯,他送了我一只鹦鹉。”
贺兰姝笑了“你外祖父平时最爱的,一个是你大表哥,一个就是你。现今你大表哥回京了,你外祖父也很想你,我便想着后日带你过去玩两天。对了,你小舅母即将临产,到时候你可得乖一点儿。”
“好吧,我一定乖乖的。”
从贺兰姝那里出来后,白昭华便困得不行,回屋瞥了眼桌上的匣子,低叹了一声,倒床就睡。
这一夜睡得不安生,周围似乎多了些令人不适的强气压,他先做了一串噩梦,梦里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醒来后迷迷糊糊眯开眼乍然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一身墨色绣金长袍,微微俯身,正端详着他。
“”
白昭华张嘴就要叫,顿时被捂住嘴巴。
两人一时凑得极近。
借着窗外朦胧月光,白昭华看到对方线条清晰的轮廓,鼻梁骨高挺,双唇紧抿。
好一会儿,这人才沉声道“不许叫。”
白昭华“唔唔唔”